第2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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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整個案件中都出現的她,再也沒有比她更合適的替罪羊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先前殿中眾人皆表情奇怪,這些人個個沉淫在權利場中多年,與權利陰謀朝夕相伴,怎能看不出這件案情背後的種種牽絆,種種利害,就因為早已經看出案子背後必要犧牲一人做幛子,才會在之前對她有那樣的奇怪態度。
檀紫衣,一早就篤定,無論出現怎樣的狀況,她都是必死無疑,她認罪或不認罪,區別已經不大,所以他那樣的自若的笑,那樣面不改色的鎮定,因為,一切逃不出他的掌握,即使扳不倒太子和沈家,也毫無損傷他的皮毛。
她靜靜的跪在那裡,低頭看著地上的紅色厚羊絨地毯,忽然覺得力氣被抽光的虛弱,滿殿的桂香,意外的令人覺得窒息難耐,象被雙無形的手扼住喉,她腦中混沌,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模糊遠去。真是無奈啊,她的辯白,她的努力,她的不捨不棄,終是徒然,一切都爭不過權利,她的身份太過卑微,沒有可以倚重的地位和身份,所以在這場權利相爭的陰謀中,才會一而再的被人利用,因為她實在太無足輕重,犧牲她,是最好的選擇,亦是最能平衡局勢的方法,可以避開很多忌諱的東西。
真是諷刺,命運永遠在這樣嘲弄著世人,當你以為自己的努力可以扭轉命運時,其實不過是命運拐了個小小的彎,讓你抱著希望的飛起,卻在飛到最高處時,忽然又轉回原來的地方,將你摔成碎片,連同那希望也摔得七零八落,用這樣殘酷的方式來嘲笑著世人的所謂的“人定勝天”,孰不知何叫天意弄人。
她努力過了,可是她還是輸給了強權,輸給了這世間權利鬥爭的遊戲規則——弱肉強食,最有利者為刀俎,末微者為魚肉。
兩世為人,她都是卑微的活在強勢者之下,脆弱的不是她的意志,而是她那經不起命運玩弄的低微渺小的身份。不夠強,不夠有價值,擁有的不夠多,就只能在強勢者的陰影下苟延殘喘,前一世,她用尊嚴懵懂這道理的一二,這一世,卻要以生命來徹底明白這道理,代價何等昂貴。
正德帝似乎不願再糾纏於這其實已經有了結局的案子,微帶不耐的道:“既然你始終不能說出那落子果是從何而來,由何人給你,朕只能將你關押回天牢繼續嚴加審問,來人啊,將這犯婢押下去,嚴加拷打,務必在今日將真兇查出!”
務必在今日將真兇查出?她心冷若死,不會真要再查什麼真兇的,恐怕正德帝話中真正的意思,是要將她今夜就秘密處死在牢裡,然後以個“疑犯畏罪自盡,此案成無頭公案”為由,將這案子就此不了了之吧,這樣才能不觸動沈家和檀家,又免於身為皇帝的兩難,代價不過是犧牲一個身份卑微的小丫頭,划算得很。
權利鬥爭的歷史是什麼?所謂的權利相爭的歷史,不過是一代代上位者玩弄的文字遊戲,真實的爭奪權勢的歷史是怎樣?那些角逐權利的失敗者又是怎樣的一生?恐怕也早已經被人為的“歷史”所掩蓋或扭曲。
而她,也即將成為為權貴掩蓋黑暗真實的犧牲品。。。。。。
兩個大內侍衛遵旨架起她,就要把她往殿外拖去,年輕武將眼中不忍,嘴唇喏嚅,手緊握成拳在拼命壓制著什麼,他看著她,神情猶豫,一邊的朱袍老人輕咳一聲,他神情一黯,復將頭低下,轉開臉去,只有握拳的手微微顫抖。
檀紫衣笑著,淡淡的笑,那笑像是凝在臉上的定格,看著御臺的眼睛,似在看著那裡卻又象穿透空間的看著別的什麼地方。
“世間若是臺為權勢搔首弄姿的戲場,汝何嘗不是權勢面前一弄袖而舞的丑角?人人都是被汝為權利百般戲弄的痴兒,汝又何嘗不是權利腳下貽笑於人的奴才?”被架住的小茵輕笑著吟念,一直垂下的頭慢慢抬起,輕蔑的斜望向那玩弄他人尊嚴和生命的人,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