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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家裡了,保證不來找你。等你想清楚了,我們再見面,好不好?】
梁思眠遲疑片刻,緩緩從樓道里走出來,輕手輕腳地上樓。
五樓消防通道門口,他握著手機,像蝸牛伸出觸角一般,探頭往外看了一眼。
走道沒有人,孟允柯家的門緊閉著,隔壁的房門開了一條縫,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掛紅色的登山繩掉落在地上。
他的威脅就這麼被解除了。
梁思眠盯著那捆繩子看了一會兒,閃身鑽進房間裡,緊緊反鎖上門。
背靠著牆壁,他脫力地喘著氣,一屁股坐在玄關處的地毯上。
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他如此想著,從地上爬起來,跑到房間裡收拾東西。
繩子、照片、報紙、還有孟允柯送他的小盆栽……所有東西全部被塞進行李箱。梁思眠把電腦也塞進書包,慌亂之中,碰倒了桌上的人耳麥克風。
麥克風倒在桌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梁思眠的動作頓了頓,忽然鼻子一酸。
視線有些模糊,他摘了眼鏡,用袖子胡亂擦了一把,扶起麥克風,繼續收拾東西。
半個小時後,梁思眠探頭探腦開啟房門,他拎著書包和行李箱,摁下電梯,閃身進去。隔壁房間。
走廊裡傳來極其謹慎的關門聲,然後是行李箱在地上滾動的聲音。
外面窸窸窣窣地響了一陣,孟允柯站在玄關處,透過貓眼看到了梁思眠落荒而逃的背影。
待電梯到了一樓之後,孟允柯才緩緩開啟門。
他開啟走廊的窗戶往下看,看到一個穿著羽絨服的熟悉身影,拖著巨大的行李箱,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梁思眠的身影消失在小區門口的人群中,孟允柯關上窗,臉頰被風吹得冰冷。
他回到空蕩蕩的家裡,疲憊地嘆了口氣,呆站在客廳之中。
陽臺的窗戶是關好的,沒有人翻進來。桌上的水杯乾乾淨淨,也沒有被挪動的痕跡。
一切都照舊,和從前的無數年月一樣,照舊無聊極了。
他按了按眉心,隨手拿起一旁的噴水壺,給多日沒有打理的月季澆花。
告白前,他想過樑思眠的種種反應,甚至想過自己會被綁起來,丟到浴缸裡,然後被梁思眠玩弄洩憤。
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他怎麼也沒想到,梁思眠居然被嚇跑了。
他站在月季花面前,手指撥開那些葉片,找到牆上的某個小洞,出神地摩挲著,心中生出強烈的思念。
平日裡,梁思眠就是透過這個地方偷偷觀察自己嗎?
他從沒有如此想見一個人。
孟允柯自嘲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澆水壺。
他想給梁思眠一次正常的戀愛體驗,卻連如何讓他相信自己的心意都不知道。
孟允柯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發訊息,輸入到一半又全部刪掉,如坐針氈地在客廳走來走去。
他想不出好的方法,乾脆換了件衣服,出門去花店散散心。
晚上六點,大學城。
天氣依舊寒冷,校門口的楓葉早就落光了,廣場上人影寥寥,只有那個拉小提琴的大叔,還在寒冬中拉奏旋律。
“雪嵐,你的花束做得好漂亮啊,在哪裡學的?”
馮遙回來上班了,他雙手撐在收銀臺上,驚喜地打量著王雪嵐做的粉色花束。
“隨便找培訓班學的,”王雪嵐笑著說,“你做的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