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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的街上急匆匆步行。
不遠處,人頭攢動的鴻橋步行街廣場,張嵐拖著行李箱穿行在人潮之中。
他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何去何從,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有自己的方向,唯獨他不知道路在何方。
他看到那些牽妻攜女的,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從他身邊笑呵呵的穿過時,那種寫滿臉上的幸福感,讓他的心感受到了一份孤單,彷彿自己就是這座城市的遺棄者。
此時,被趕出學校的張嵐,無比的失落和孤獨,他忽然有些想家了,也不知道爸爸媽媽,弟弟妹妹們過得可好,可憐下個月他可能就沒錢再寄回家了。
突然,一滴雨水滴下,落在了張嵐的臉頰上,他伸手去觸控雨滴,觸到了一絲寒意,雨滴越聚越多,慢慢連成了一條線,看情景,這將是一個難熬的冷雨夜了。
張嵐得找個地下通道之類的,可以棲身的場所暫避風雨,至於夜宿的問題在從長計議。
在鴻橋廣場的中央,一座橫跨東西的拱橋下,建有一座地下通道。片刻後,張嵐拖著行李箱,踢踏嘩啦的走入了地下通道,抬眼一望,這過往地下通道的行人還真不少。
走了十幾步路,一縷無比的悠揚的琴聲傳來,一位倚在牆角拉二胡的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人長頭髮,遮住了半個墨鏡,穿著一身乞丐似的服裝,腳底下放著一個盛錢的碗,碗裡面橫七豎八的躺著幾枚硬幣和幾張不同面額的紙幣。
男子身旁倒也圍著三四個聽眾,在品位曲子。
打量了一眼賣藝的男子,張嵐把行李箱拖到一邊,靠到牆根裡,閉目聆聽。
這琴曲,有些《二泉映月》的意境,悽悽慘慘慼戚,如苦如訴,聽的人肝腸寸斷。
此時,這琴曲剛好符合張嵐的心境,一種被趕出學校的淒涼油然而生,張嵐感覺到,這曲子分明就是在為他而拉的。
張嵐倚牆聆聽,慢慢沉醉在琴曲之中,他回想和太子打架這件事的前前後後,從一開始的“英雄救美”到最後被古鴻開除了學籍,趕出了學校這整個過程,他突然有一種自嘲感,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迂腐和稚氣,感受到了人情的冷暖和尊嚴的踐踏,感受到了實力和地位,才是尊嚴的強大後盾。他想通了許多,或許這次被趕出學校,對他的心境成長來說,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所謂禍福相依,就是這個道理。
片刻後,男子一曲拉完,張嵐還沉醉在那淒涼的意境中沒有醒來,直到有幾人噼裡啪啦的朝碗裡丟硬幣時,才驚醒了閉目中的張嵐。
張嵐睜開了雙眼,感激的目光看了下這位男子,似乎想從他寬大的墨鏡後,看清他的眼睛。
張嵐沒想到,在這地下通道,居然能聽到如此高水準的二胡演奏,真是幸運!這極像一首療傷曲,又像一首點撥人心境之曲,讓張嵐獲益良多。
看到碗裡橫豎躺著的賞錢,張嵐這才想起,聽完曲子還沒有給賞錢呢,連忙去掏腰包,可手往衣兜裡一摸,空空如也,他的錢包已經不翼而飛。
這個錢包裡雖然只有不到一千元的銀子,但這可是他安身立命最後的家當了,這下丟了叫他今後如何過活?
那男子見張嵐在各個衣兜裡摸口袋,一副著急尋物的樣子,就猜出張嵐肯定是丟了什麼東西了。
“怎麼了,是錢包丟了麼?”那男子關切的問道。
“嗯,錢包丟了,應該是在坐公交的時候,被小賊偷去了,真是抱歉,本來打算打賞你幾個錢的。”張嵐一副丟錢後的心疼裝,臉色不是很好。
“有你這位知音聽曲,比什麼打賞都令人開心,說實話,我來這拉二胡並不是為了賞錢。”那男子道。
也對,張嵐再仔細打量這名男子,無論是氣質還是談吐,都沒有一絲乞丐的窮酸味,好像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