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瘋狗出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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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榆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盯著床邊立著的黑影。他沒法兒裝作自己還在睡——狼的眼睛放進黑夜裡就是兩盞綠瑩瑩的燈籠,壓根藏不住。
狼有夜視能力。正常來說,時榆沾了血脈的光,多多少少是能看清那人的臉的。但不知是因為他腦子的問題加重了還是因為雨林中的毒留下了副作用,他從離開雨林前幾天開始五感便有不同程度的衰弱,以至於他現在有點眼瞎耳聾嗅覺不靈敏,盯了半天也沒盯出對方的身份來。
他唯一能看清的就是對方的眼睛。那人大概也有夜視能力,一雙眸子在黑夜裡也能發出微弱光亮。發光的兩點綴在空中,像是兩顆星星。
千萬別是邪星。時榆手在被子底下胡亂摸索,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怪事,他的臨時呼叫鈴到底去哪了?
“別找了。”窗邊的兩點星子一晃,直直地衝著時榆過去了。時榆聽著那聲音,眉頭猛跳了跳,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什麼叫嘔啞嘲哳難為聽。
這是剛學會說話的啞巴嗎?嘴裡發出來的是什麼動靜?
時榆由衷地希望這哥們能清清嗓子再開口,但是很可惜,他好像沒有清嗓子的打算:“還冷嗎?”
怎麼不冷,透心涼了都。
不過現在很明顯不是貧嘴的時候。時榆微眯起眼睛,看著越走越近的人,企圖能在離得近的時候看清這人是誰。但出乎他的預料,這人在靠近他床邊時忽地伸手蓋在了他眼睛上方。時榆條件反射要甩頭,那人早有預料似的添了點力,把時榆摁住了:“脖子不是還有傷嗎?別動了。”
“連我脖子上的傷都看見了,你在這站了多久?”時榆沉聲問道。那人輕輕哼笑了一聲,聽不出是什麼情緒。他冰涼的手指在時榆唇角蹭了蹭,像過水的蜻蜓,輕點過後便抽了身:
“……等了好多年吧,等你睜眼看到我。”
如同一道螺旋大雷轟然砸到頭頂,時榆被這句中二臺詞雷的從頭麻到了腳,連蹭唇角這個動作做的有多曖昧都顧不上了。
“兄弟我不香啊……嗯?”
手上的束縛帶被那人用另一隻空閒的手緩緩摸索著解開,時榆心裡的疑惑又添幾分。這人詭異的出現以及詭異的行為終於耗盡了他的耐心,待一隻手的桎梏消失後,時榆立馬抬手去摸放在枕頭底下的槍。那人見了他的動作,原本去解另一邊束縛帶的手迅速回來,一把扣住了時榆的手腕,將他的手死死壓在床上。
“瘋子,你到底幹什麼!”時榆怒罵出聲。掙扎的動作都被制住,他便特地提高音量,瘋狗一般地大吼大叫,希望能引起外面值班護士或者其他病房裡病人的注意。
但是病房外始終沒傳來動靜,病房彷彿成了牢獄,裡面關押的犯人與世隔絕,與外界再也無法取得聯絡。
蓋著眼睛的手又添了力,那人的掌心已經壓迫到了時榆的眼睛。身下的床墊邊緣塌陷下了一塊,上方似乎有東西在貼近。時榆心覺不妙,果然下一秒,一陣刻意放輕的呼吸湊近,冰涼乾燥的唇欺了上來,將他的話盡數堵在了喉嚨裡。
時榆腦袋發白,一時間連怎麼呼吸都不會了。
你媽的,還敢伸舌頭?!
他遲遲不知該作何反應,上方的人察覺到他的不知所措,變本加厲地侵入更深。窒息以前,時榆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神志。繼扭頭抗拒無效後,時榆改了策略,他狠狠咬下,尖利犬齒猛地刺入了那人的下唇中。
血腥味炸開在唇齒間,大概是痛感太強烈,那人輕微地瑟縮了一下。時榆趁機想將頭偏開,卻被那人更用力地摁住。
短暫的抽離後,那人被激起了鬥志似的,急促又兇狠地再次欺身上來。時榆的劇烈掙扎使兩人的唇與利齒不斷磕碰,那人終於忍無可忍,原本扣住時榆手腕的那隻手上移,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