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分別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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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我跟你有什麼來往。”白辭易坐直了身子,“這個扳指我只在時榆手上見過。”
“這是另一個。”
“……我的?”
“嗯。”翟野應聲道,“有些事應該不用我再往明面上擺了,你自己心裡有數了吧。”
“有沒有數我先不說,你現在把東西給我讓我下山?”白辭易哼笑一聲,眉毛揚高了些,“沒猜錯的話,我應該走到半路就會被卓嶼逮走吧?你拿我做碼跟卓嶼做交易嗎?你把我給他,然後他現在撤下去不上來圍你?”
“你搞清楚點,這是我的地,不是卓嶼的。”翟野手撐著身後的檯面,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靠著,“你也別把自己看太重要了,卓嶼來這是因為你,跟他一起來的人可不是。”
“心碎碎,翟先生說話可真直接。”白辭易把扳指掛到脖子上,塞進了衣領裡邊,“房間都沒給我留,是不是要我今天就走?”
“知道就走快點。”翟野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拜拜。”
“不祝我好運嗎。”白辭易走到門邊,出門前對他欠了欠身,笑道,“再見。”
——
做夢真的很耗體力,也很耗精力。總之時榆覺得,日子再這麼過下去,他遲早有一天會因為精神衰弱死掉。
方才他被謝冥羽拍醒,睜眼的時候心跳又重又急,零下的氣溫他額角上佈滿了冷汗。
那個叫阿絡的青年適時地遞上來一杯溫水,還塞了一個暖水袋到他懷裡。時榆這才發現自己手腳冰涼,冷的牙都在打哆嗦。
“怎麼了哥。”謝冥羽一股腦地把毯子往他身上堆,幾乎把時榆整個人都埋進被子裡,“你去趟雨林得了什麼絕症嗎?”
“你要活埋我嗎麻雀同志。”時榆抓起被子兜頭把謝冥羽套住,然後伸手一推把人推倒在沙發上,“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我這是在關心你!”謝冥羽扯著嗓子喊,“你是不是被我戳到痛處了你急什麼眼兒!”
“行啊小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時榆獰笑著一巴掌拍他後腰眼兒上,“你要上天了你?”
謝冥羽委屈巴巴地在被子抗議。時榆被他這麼一折騰,方才的頭昏腦漲好了不少,人也終於有了點精神。他又往謝冥羽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這才把謝冥羽放出來。
“所以你怎麼了?”謝冥羽抓了抓自己凌亂的頭毛,“做噩夢了嗎?”
“嗯,沒睡好。”時榆給阿絡道了聲謝,把杯裡的溫水喝了,“就是累了,沒什麼事兒。”
他把毯子卷巴卷巴塞回了謝冥羽懷裡,隨後起身走進了浴室,站在洗手檯前掬了捧冷水洗了把臉。
這夢什麼時候能做到頭。時榆抬眼看著鏡子裡黑眼圈重的像捱了拳的自己,手指一屈一彈,把水彈到了鏡面上,原本清晰的鏡面頓時有些糊了。
他像是魔怔了,每天晚上都會夢到那座樓梯,無窮無盡地向下蔓延,怎麼努力也跑不到頭。每次他都會死在那座樓梯上,有時是被白辭易擰斷了脖頸,有時是被蜘蛛哥的蛛絲截斷了身子,甚至還會夢到江濜和他一起跑,跑著跑著後腦勺上便會頂上一把槍。
傷口冰涼,子彈從後邊進前面出,時榆看著鏡頭慢放,逐幀逐幀地展示自己的臉被炸出一個大窟窿。
為什麼是那座樓梯。時榆怔愣著想,那座樓梯於他而言到底有什麼意義。
怎麼會這麼刻骨銘心。
時榆默了很久,最後摸出手機給徐醫生髮了條訊息。
—又做夢了,但是這次夢中間斷了一截,我記不清了。
——試試看能不能想起來。
—好。
時榆擦乾臉上的水,拍了拍臉打起精神走出浴室。謝冥羽正窩在沙發上打盹,阿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