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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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替他爹造反嗎?”
先帝開國時封過六位異姓王,只有鬱王府留下來了,鬱家不但活下了來,還在朝中混的風生水起,但身為異姓王,很多事本就敏感,鬱王爺深諳君臣之道,在軍事上一向避嫌,不想居然被鬱赦破了戒。
林思:鬱王爺當天帶著王印入宮,在大殿外跪了一個時辰,誰都勸不住,最後還是皇上親自趕來扶起來的。
鍾宛喃喃:“先得罪公主,再觸鬱王爺的逆鱗,他是嫌命長麼……”
林思繼續:是嫌命長。
鍾宛無奈一笑。
林思接著道:過了一年,安國公主無意間發現鬱小王爺服食寒食散……
“什麼?!”鍾宛臉上的笑意散去,“他吃什麼?”
林思在“寒食散”三個字上畫了一個圈。
“他……”鍾宛磨牙,“他怎麼不直接去吃砒{霜?後來怎麼樣了?”
林思寫道:公主大怒,將鬱小王爺足足關了半年,鬱王爺請了皇命,將京中所有藥房和京郊所有的道觀都清理了一遍,杖殺了不少偷偷販賣此藥的奸人,直到半年後鬱小王爺身體康復,鬱王爺才收了手。
林思想了下,繼續寫道:又過了一年,鬱小王爺……
……
一時竟先寫不完。
鍾宛靜靜地看著,眉頭越皺越緊。
方才他還奇怪,鬱赦怎麼會做出求娶九歲的惠陽公主的事,現在看這對他來說還真不算出格了。
“他……”鍾宛喃喃,“他這些年是怎麼了?到底有什麼不順心的,要這麼作死?”
鬱赦是安國長公主的獨子,是先帝走的那年有的,當年安國長公主孕中經國喪,哀思過度,孩子險些沒保住,之後公主又去為先帝守陵,孕期將至時,都沒來得及回京,在皇陵別莊就生了,之後大約是傷了身子,再沒有過孩子。
公主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愛若珍寶,太后和今上也對這個孩子非常看重,鬱赦的名和字都是今上起的,鬱赦週歲時就被封為王世子,兩歲就被接進了宮,飲食起居,一如皇子。
一如皇子,又不一樣,皇子們還得明著暗著憋著勁兒爭儲,鬱赦身為唯一的嫡子,一出生就是王世子,天生富貴雙全的命,什麼都不用愁。
他能有什麼不痛快的,要這麼糟踐自己?
在鍾宛記憶裡,鬱子宥秉性極佳。
比起旁人,鬱赦只是稍稍孤僻些,不愛跟別人打交道,眉心總似有股散不去的憂慮,和手腕老辣的鬱王爺不同,鬱赦為人行事光明磊落,深知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要不然……鍾宛也不會有命活到現在。
林思見鍾宛一直出神,拿起筆來寫道:鬱小王爺這幾年好似換了一個人,行事乖張,性情陰鷙,去歲進了大理寺,種種手段令人膽寒,我有一次辦事不利,落在他手上,險些被他直接殺了。
鍾宛心中一凜。
林思怕鍾宛擔心,匆忙補道:無事,我提前知會了四皇子,四皇子將我的事轉給了刑部,小事化了,稍查了查就將我放了。
四皇子宣景,林思這些年一直躲在他府上。
林思在紙上重重寫道:鬱小王爺,並不念舊情。
鍾宛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鍾宛倚在車窗邊,靜默半晌,還是不明白,低聲道:“那五年前,他為什麼……”
林思疑惑的看著鍾宛,沒聽懂。
鍾宛慢慢道,“四年前黔安府知州沈復臨進京述職時,打著我的旗號去鬱王府打秋風,他……當真幫忙料理了。”
林思想起這事來了,寫道:是很奇怪,或是當時鬱小王爺還沒這麼瘋?
紙終於用完了,林思打手語:說起來,就是這件事坐實了主子你和鬱小王爺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