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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個平常人。

既然只是平常人，又何必覺得自己一無所用，何必在意自己走錯路徑或者依靠別人?

……擔心什麼。

她英明神武的爹都會犯錯，更何況她。

&ldo;我剛才想了一點事情。&rdo;艾斯若說道，她的聲音低了一點，&ldo;要是我現在真的在家就好了。&rdo;

蝙蝠俠道:&ldo;這裡就是哥譚。&rdo;

艾斯若輕微的笑了笑。

&ldo;回家去吧。&rdo;他今晚第二次說了這句話。

而這一次，少女的笑容深了些，她道:&ldo;要回家的話，首先我得到地面上去。&rdo;

……

蝙蝠俠顯然很清楚這一段的下水道分佈，他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面，沒過多久就到了一截梯子跟前。

&ldo;從這裡上去是哪?&rdo;艾斯若問。

&ldo;老城第二十五后街。&rdo;

艾斯若沉默了一瞬，道:&ldo;真巧，這就是我要去的地方。&rdo;

蝙蝠俠並沒有問她來這裡幹什麼，只是抬起肩膀沒有受傷的那隻手，鉤爪槍射出去一道鏈鎖扣在了井壁上，他借力躍起，兩三個起落便已經到了出口。

艾斯若撇了撇嘴，抓著鐵欄梯爬了上去，等她上去的時候，蝙蝠俠已經推開了網格蓋子。

疏疏落落的星光和矇昧閃動的路燈光影打在她的臉上。

她清楚的認識到，這裡是哥譚。

恍若真實。

因為她對於哥譚太過熟悉，因此她夢中的哥譚也就無比逼真，逼真到足夠欺騙了她自己。

又或者，她皺著眉想，這根本就不是夢境，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她在至尊法師的聖殿學習時間不短，因此法師們關於平行世界的說法她也接觸了許多，更何況博士經常透過自己出神入化的空間法術穿梭於各個世界……連記憶的世界都是真的，她又怎麼敢妄言，夢魘的夢之國度就一定是假的呢?

&ldo;我要去第六大道。&rdo;她轉身對蝙蝠俠說道。

&ldo;有什麼要緊事?&rdo;他問。

&ldo;要去找一個人，&rdo;她想了想，開玩笑似的道，&ldo;您要和我一起去嗎?&rdo;

蝙蝠俠點了點頭：&ldo;去看看。&rdo;

這下輪到艾斯若驚訝，她瞪著眼睛：&ldo;真的要去?&rdo;

蝙蝠俠淡淡道：&ldo;這是我的城市。&rdo;

艾斯若踟躕：&ldo;可是你的傷……&rdo;

&ldo;已經沒事了。&rdo;

不可能沒事了，艾斯若想。

可是要她攔著他?怎麼可能，就像布魯斯不能阻止她去紐約，她永遠也不能阻止他去夜巡。

老城區的街道很荒涼，荒涼到兩個人走到路中央，只能聽見一點窸窸窣窣的微微響動，而剩下的人聲彷彿都被丟去了另一個世界，極端寂靜之下，艾斯若覺得連月光下移的那兩寸也有了一點輕微的聲音。

她忽然停住了腳步，道：&ldo;您認識紅頭罩嗎?&rdo;

蝙蝠俠詫異回頭：&ldo;你說什麼?&rdo;

&ldo;紅頭罩，他們叫他&l;法外者&r;。&rdo;

可是蝙蝠俠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道：&ldo;他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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