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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葉真眼睜睜看著艙門關閉,喉嚨裡彷彿堵著酸澀的硬塊,只愣愣的張著嘴,卻連一個簡單的音節都發不出來。
&ldo;黑澤川真的走了?&rdo;
玄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身後,在葉真肩膀上拍了拍。
&ldo;……&rdo;
&ldo;上船的時候我就覺得他不想一起走,果然是這樣。&rdo;玄鱗頓了頓,自言自語道:&ldo;黑澤川……也算是個男人。&rdo;
&ldo;他們會不會害他?&rdo;葉真啞著嗓子問:&ldo;那些日本政府裡的官們?&rdo;
&ldo;不知道,不過肯定要付出代價的吧。&rdo;
&ldo;那如果串串跟我們一起回中國的話!他就可以……&rdo;
&ldo;哪有這麼容易,&rdo;玄鱗打斷他,說:&ldo;他是日本人,黑澤家族在政壇上樹大招風,身份非常敏感,哪能這麼輕易就被中國收容?當他選擇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時候‐‐或者說,當你選擇讓他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今天的一切了。&rdo;
葉真愣愣看著玄鱗,鼻尖微微發紅,眼睛裡彷彿有一汪水來回流轉,茫然而悲傷。
玄鱗看著不忍:&ldo;只是個過客而已,人生還長著呢,忘了他吧。&rdo;
葉真囁嚅道:&ldo;可是他說……他愛我……&rdo;
&ldo;我知道,&rdo;玄鱗嘆氣拍拍葉真的頭:&ldo;我和龍紀威也愛你。我們都愛你。&rdo;
他們的船從東海繞到太平洋,第二天凌晨的時候在公海換了來自中方的船,繼續往青島方向開去。
那位受傷的大校至今昏迷不醒,子彈挨著他的腹腔穿了過去,雖然沒有造成臟器損壞,但是畢竟腹腔破裂了。
換船的時候幾個特工把他小心翼翼抱到救生艇上,陽光下只見他臉色蒼白,雙眼緊閉,額頭上有微微的虛汗,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非常憔悴。
葉真多看了他幾眼,大概是因為化妝被卸掉的關係,他素顏並不那麼女性化,相反眉骨、鼻樑、下頷線條都是比較深刻的。只是他五官很好,骨骼較輕,體格瘦削,身材也不怎麼高,所以化裝成女人的樣子一點也不違和,相反還有點楚楚動人的感覺。
&ldo;他也是九處的嗎?&rdo;葉真隨口問。
&ldo;不是,&rdo;一個特勤人員笑道:&ldo;他不在系統裡,這次是受了上層直接委派才出發來日本的。&rdo;
葉真點點頭,黯然道:&ldo;我應該謝謝他。&rdo;
玄鱗正巧經過,聞言撲哧一笑,問:&ldo;想以後去日本把你的串串救回來嗎,兒子?那抱好這位大校的大腿,整個國安諜報系統裡也只有他能辦到了。&rdo;
葉真:&ldo;……&rdo;
特勤人員駭笑:&ldo;別開玩笑了玄鱗先生,這次大校暴露得太徹底,起碼兩年間絕對不能再執行和日本有關的任務,不然被日本人活烤了都有可能呢。&rdo;
玄鱗漫不經心道:&ldo;你們大校號稱千面狐,每次在國安局碰面我十次有九次認不出他是誰,騙騙日本人還不是小意思。&rdo;
特勤人員誠惶誠恐慌忙擺手,玄鱗也沒再多說,趕回去伺候龍九處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