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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語來形容就是“泯滅人性”。丁靈凌之所以對這一類罪犯的犯罪成因感興趣是因為他們的成因是——沒有原因。也就是說這一類罪犯並沒有一個悽慘的童年或者被人譏諷嘲笑的生理缺陷,甚至可能成長於一個父母雙全、經濟無憂可稱得上“幸福美滿”的家庭。從警方的刑訊筆錄來看,這些殘暴的兇手並沒有一個明確的理由,他們殺人可能只是為了滿足自己內心的衝動,甚至只是單純出於追求刺激、覺得好玩。
這一類兇手比黑社會組織的危險性更大,因為他們殺人更加沒有理由。被捕之後接受警方訊問的時候,他們表現出十分無所謂的態度,臉上沒有一絲悔意,甚至有人藉口指認犯罪手法故意騙取警方出示死者照片,從記錄了被害人鮮血淋漓、支離破碎的照片中迫不及待地重溫自己犯案時得到的快樂。
丁靈凌從喬海潮的身上讀到的氣息正是這種危險而引人探究的味道,他今天下午代替飯盒男去遊樂場拐帶王皓偉的事實**不離十,他作為一個各科成績出類拔萃的警校學生自然清楚在這樣一個公共場所作案,就算隱蔽的手法再精妙也總會留下可供追查的蛛絲馬跡。但他沒有逃,就在他拐走了王皓偉之後又回到了警校,還像往常一樣去食堂打了飯。他這種“正常”的表現顯得格外異乎尋常,丁靈凌看似無意實則有心地去觀察喬海潮的面部表情,試圖從中讀到一星半點的歉疚或擔憂的表情。可惜等到喬海潮吃完飯盒中最後一粒米飯的時候她的收穫依舊為零。
“鈴鐺,你看出了什麼沒?”林堯咬碎最後一點糖,把棒棒糖的棒子從嘴裡拿出來,隨手一扔,小白棍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精準無誤地掉入了十米開外的“不可回收垃圾桶”裡。
丁靈凌搖搖頭,回答道:“他的表情非常平靜,沒有一點波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1、他自身對微表情的控制已經到了大師級別的程度。2、他沒有感情。”
吃完飯,喬海潮乖乖跟著丁靈凌和林堯回了警局,一路上順從得簡直像個將要配合警方工作的良好市民,這讓林堯藏在腰間時刻待命的佩槍完全沒起作用。
審訊喬海潮是由方兌和林堯兩夫夫進行的,丁靈凌負責在審訊室隔壁的房間透過單向玻璃鏡來觀察喬海潮的一舉一動,從而判斷喬海潮的供詞中有幾句真幾句假。
平時審訊犯人的時候一般都是冷清風和沈晉搭檔,林堯和方兌搭檔,一來是因為他們兩對夫夫對各自的情人十分了解,能夠在審訊犯人的時候配合默契掌控節奏。二來是因為他們兩對中正好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比如遇上膽子略小但又比較難纏的犯人時就由冷清風和沈晉上,冷清風先往那一坐,擺出一副涼氣颼颼的冰山臉震住犯人,然後由沈晉出馬亮出招牌的八顆牙齒笑容,對犯人展現出春風般的溫暖,將“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貫徹個徹底。林堯和方兌兩夫夫的風格又跟隊長兩個不太一樣,他們一個滿嘴跑火車一個思維一直停留在火星,對付那種嘴巴特別緊的犯人非常有效。由林堯先上場將人侃暈,方兌再時不時地用火星思維把犯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什麼都招了……
“喬海潮,你知道我們是為什麼叫你來的吧?”方兌問。
“不知道。”喬海潮扶了一下眼鏡,慢悠悠地說。他穿著黑色的衣褲坐在漆黑的椅子上,整個人都快與椅子合為一體了。審訊室為了營造緊張氣氛特意將牆壁和屋內擺設全部刷成了黑色,只能從他煞白的臉上才能判斷出他的所在。
林堯一聽這不是審訊室裡經典三句之一麼。其餘兩句還有“不是我。”、“你們肯定搞錯了。”
“呀嗬,你小子這是敢做不敢當啊。你爸爸的哥哥沒有告訴你身為一個男人,最重要的不是能吃多少碗飯也不是能喝多少酒,而是面對警察蜀黍的時候不能撒謊麼?”林堯說。
方兌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