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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偏偏要嚮往著光明，留下他一個人在黑暗中掙扎?
他好恨，真的好恨!
&ldo;不許這麼看著我!&rdo;
衛臨淵突然發狠，手中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向姜以湛，&ldo;砰&rdo;的一聲，姜以湛潔白的額際登時血流如注，可他依舊面無表情，鮮血順著額際下滑，落在唇角，衛臨淵見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好似那些並不是自己的鮮血，而是珍饈佳餚。
&ldo;你怕我?&rdo;
姜以湛直視他，忽而笑了。
&ldo;你閉嘴!&rdo;
像是被戳中了痛處，衛臨淵闊步向前，惡狠狠地揪住他的襯衫，&ldo;你閉嘴閉嘴閉嘴!&rdo;
他一巴掌揮了過去，姜以湛俊美的臉孔偏過去，牙齒碰到舌尖，口腔裡的血腥味兒越發濃重。
衛臨淵突然很悲傷的樣子，半跪在他面前，半是癲狂，半是溫柔地撫摸著他額際的鮮血，怯怯懦懦道：&ldo;以湛啊，為什麼要這樣呢?我們三個人，我們以前，我們以前，我們三個人一起，一起開開心心不好嗎?嗯?不好嗎?你明明說過會聽衛叔叔的話，你明明那麼渴望黑暗，明明我們只需要繼續‐‐&rdo;
&ldo;所以才收養我們嗎?&rdo;
姜以湛微笑著打斷他的話，衛臨淵愣了下，低頭看他，姜以湛眼若寒霜，嘴角卻勾了抹淺笑，&ldo;可是你錯了。只有經歷過黑暗的人，才會覺得得之不易的光明彌足珍貴。而你‐‐&rdo;
他頓了頓，直視著衛臨淵，&ldo;而你，順風順水，活得自在，卻刻意將自己沉浸在臆想的世界裡，在我看來，只不過是‐‐&rdo;
他微微一哂，沒有作聲。
衛臨淵被激怒了，怒火衝天地質問：&ldo;只不過是什麼?&rdo;
藥效上來了，姜以湛閉上眼睛，輕微喘息，不再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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