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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靈活無比,奔行的嬌軀,陡然向後一仰,收住了奔行之勢,橫裡一閃,避開三尺,黑衣大漢伸出五指,正好擊向柳遠伸來的手上。
神刀柳遠一心想著那綠衣少女豔麗的脊色,動人的笑靨。
再加上腹中的烈酒作怪,早已失去自制能力,眼看有人攔住了去路,不禁大怒,不問青紅皂白,呼的一拳打了過去。
那黑衣大漢的酒意,尤重過神刀柳遠,也未看來人是誰。
和柳遠一般心意,揚手打出了一拳。
這一拳,兩人都是蓄力而發,拳勢強猛異常,但聞蓬的一聲大震,兩人的拳頭接實,那黑衣大漢被震的向後連退三步,撞翻一個白衣少年,才拿住了樁,收注後退之勢,但那神刀柳遠,也被震的向後退了一步。
場中形勢,形成了瘋狂的混亂,應邀而來的與會之人,都已忘去身份,滿場追逐那白衣少女。
奇怪的是,那些看上去嬌麗柔弱的小姑娘,個個都靈活迅快,穿行在紛亂的人群中,竟是沒有一個被人抓住。
瘋狂的追逐,延續有一頓飯工夫之久,才逐漸的靜了下來,那些人終因是些走馬章臺,吟風弄月的紈褲少年,早已累得不支倒了下去,能夠勉強支撐不倒的大都是武林中人。
只見那綠衣少女手中琵琶,絃音忽震,錚錚幾聲,立時又有不少人倒了下去。
琵琶彈奏出醉人的樂聲,倒臥地上的人,也是愈來愈多,終於,武功最高的柳遠也摔倒地上。
場中恢復了原有的沉寂!
綠衣女停下懷抱中的琵琶,四下打量了一眼,突然格格嬌笑起來。
聲音清亮,靜夜中傳出老遠。
只聽那笑聲逐漸不對,月光下清晰可見她順腮而下的淚水,那笑聲不知何時已變成了嗚咽的哭聲。
原本是一幅充滿著誘惑的畫面,陡然間,變成了一片觸目淒涼的景象。
那舞姿美妙,撩人綺唸的白衣女,和那些執壺斟酒,輕顰淺笑的青衣小婢,一個個都失去歡愉之色,代之而起的是一陣淡淡的憂鬱,似是在她們那美麗的笑容之後,深藏著傷心的往事。
四個玄裝少女,並肩出了那五色幕帳,行到那綠衣少女身前,齊齊跪了下去,黯然說道:“姑娘保重身體要緊。”
綠衣女舉起衣袖,拂拭一下臉上的淚痕,緩緩說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四個玄裝少女齊聲應道:“四更過後,五更不到。”
綠衣女道:“咱們也該上路了。”有氣無力的拖著手中琵琶,緩步向那五彩幕帳中行去。
四個玄裝少女,望著她緩步而去的背影,流露出無限的淒涼,每次的歡笑過後,都無法在她心底裡留下一絲餘韻。
左首一個玄裝少女低聲說道:“我瞧咱們不用再這般胡鬧下去了,由冀北到江南,迢遙萬里,閱人何止千萬,但竟然無一人能獲姑娘芳心,這麼看來,再鬧下去也是枉費心機。”
第二個玄衣少女接道:“姑娘用情太專,根本就沒有仔細的看過與會之人,這些年來,咱們路行萬里,閱過千萬人,如是無一人能強過那姓楊的,我倒是有些不信。”
第三個玄衣少女道:“就算姑娘少有留心,但我卻是用心瞧了,單隻論倜儻風流,那確有強過楊相公的,如是論及那清雅氣質,柔中含剛的英挺風標,確實無一人能和楊相公相提並論。”
第四個玄裝少女接道:“以我瞧來,咱們也不用費上如許大勁,天涯海角的找姑爺了,乾脆去把那姓楊的搶來就是。”
左首玄裝少女搖頭說道:“不成,咱們去搶來楊相公,姑娘也未必高興,何況那沈姑娘和李姑娘豈不都要活活守寡了次?”
第四個玄裝少女接道:“管它哩!只要能讓姑娘高興,理他什麼沈姑娘、李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