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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每週五固定登臺的時間是四十五分鐘。
十點四十五,臺上的四個人準時落下最後一個音符下臺‐‐主動上臺客串的天王嘉賓李嘉言早在中場的時候就已經下臺。
剛才那讓人血脈都跟著沸騰的樂聲彷彿還在胸腔裡迴響,臺上音樂不知什麼時候卻已經完全變了另一種曲風,年輕英俊的男歌手唱著舒緩的情歌,適時讓瘋狂了一輪的觀眾們恢復平靜。
顧若河認出那是新晉小天王葉子騫。
換了平常,她肯定會牢牢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好好聽歌趁機學點技巧颱風……隨便什麼,現在她卻沒有任何心情,一仰頭喝掉捧在手裡一整晚的杯中酒,她如同遊魂一樣飄向酒吧後面的休息室。
唐朝幾人各自滿頭大汗毫無儀態的或躺或坐,見她進來,卻齊齊露出&ldo;就知道你會忍不住溜進來&rdo;的篤定笑容。
顧若河心裡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在八個小時以前,他們還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卓原幾個人聽了她彈琴過後再利落不過對她散發出&ldo;歡迎加入&rdo;的內人氣場。
唐朝想要留下她,因而焦躁踱步。
她聽了唐朝一小段lo,就不知不覺對這幾個人放下了全部的心防。
現在她又看完了他們一場完整的表演,看著這幾個渾身散發著汗臭味卻渾不在意的帥氣的男人,覺得……說得噁心、肉麻一點大概就是藝術是相通的,審美之心沒有界限,所以他們在短短八個小時之內由素不相識的外人變成了言笑無忌的&ldo;內人&rdo;。
她於是笑了笑,直言:&ldo;我覺得你們一定是腦子不清醒才會選中我。&rdo;
唐朝下午說等她見到真正的頂級舞臺魅力,就不會再這樣來形容他。她當時覺得他這句話不乏誇大之意,但她看了他們的表演,瞬間就感到從前自我感覺良好的自己臉被打得啪啪作響,同時困惑於他們怎麼會看得上她。
唐朝聞言卻嗤之以鼻:&ldo;如果你今晚就能上臺與他們幾人配合做一場這樣的表演了,那我們成立樂隊這十年豈不是每天都在白吃飯?&rdo;
點了點頭,顧若河繼續虛心請教:&ldo;那我大概要練習多久能做一場這樣的表演?&rdo;
&ldo;三個月之後可以讓你上臺。&rdo;唐朝懶洋洋道,&ldo;想要勉強像樣子,至少也要一年半載以後吧。&rdo;
顧若河立正,舉手,笑盈盈向四人行個禮:&ldo;那以後就要承蒙幾位師父多多指教了。&rdo;
她這句看似玩笑實則再認真不過的話當然是在回應唐朝下午所說的&ldo;一下午加一整晚的考慮時間&rdo;,而她也確實在看過聽過想過問過以後,這才慎重給出了自己的答覆。
唐朝卓原幾人相視而笑,李燼邊笑邊問她:&ldo;所以你還記得你今天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嗎?&rdo;
她本來是來應聘主唱的,結果被連同她自己在內三重否定。然後她大概出於某種因素還想藉此推一下她自己寫的那首歌《光影》,結果歌雖好卻與t的需求相差甚遠。再然後她被唐朝一忽悠,這時候暈暈乎乎就同意加入他們樂隊當個鍵盤手、兼職創作人估計正式上臺以後還要像他們今晚這樣偶爾吼一嗓子……好好的直路被走成了山路十八彎,原本的目的更是早被他們合力扔去了爪哇國,唯一還與她最初目的能搭上邊的,大概就是他們並沒有想要她無償奉獻了。
李燼越想越覺得這小姑娘實在太容易被忽悠了。
這個容易被忽悠的小姑娘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