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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完了,完了。”
沒有足夠多的銀子,他拿什麼跟那些有頭有臉的哥兒玩樂,人家本就看不起他,眼下怕更是避他如蛇蠍。
賀澤佑被賀母哭得心煩,拂袖起身問下人:“衙門的人呢?”
“臨安衙門的人已經封鎖了城門,宗正司的沈大人正往後院去。”
聽見沈岐遠來了,賀澤佑連忙抬步:“走。”
庫房裡乾乾淨淨,別說腳印了,連開鎖的痕跡都沒留下。門窗完好,擱置寶物的架子也完好,問過守衛,除開亥時末的一次換崗、大約半柱香的功夫,其餘時候他們都在這裡,沒有聽見任何的動靜。
半柱香的功夫,要怎麼把上百件的寶物無聲無息沒有磕碰地偷出偌大的侯府?
沈岐遠只看了一眼就退了出來,餘下的人在裡頭仔細搜查,卻也是一無所獲。
“沈大人。”賀澤佑過來,難得地與他單膝跪地作禮。
“禮重了。”沈岐遠虛扶一把。
他沒肯起,氣憤難消地道:“先前賀某遇見刺殺,宗正府說沒有證據無法定案;眼下賀某家中庫房都被人掏空了,大人難道還是不管嗎?”
周亭川聽得皺眉:“侯爺冷靜些,這豈是我們大人不管,是凡事都要講個證據。”
只是這證據,上回沒有,這回也沒有。
賀澤佑眼睛紅得厲害,喘氣也粗:“他這是要生生逼死我這一大家子人!”
沈岐遠平靜地道:“侯爺有朝廷供養,如何會被逼死?”
大家明面上都只是靠月俸過活,這個月的月俸明日就發了,說活不下去就過了。
賀澤佑也意識到了自己失言,但他還是氣得發抖:“賀某實在不知是何處得罪了柳太師,要他這般對我,還請大人帶人去太師府為我要個說法。”
東西沒了,若是在柳太師府找著,那也能算是捉賊拿贓。
沈岐遠唔了一聲,隨手指了個宗正輔事:“侯爺若確定此事是柳太師所為,便請隨這位大人去太師府吧。”
賀澤佑想也不想就起身,朝那位宗正輔事走了過去。
一個失去所有家財的貪婪之人,發起瘋來也沒了理智,完全不管若是在太師府找不到賊贓,又該怎麼收場。
寂靜的街道被馬蹄聲踏碎,不少人戶都被這半夜突發之事吵醒,探首張望。
如意裹著被褥,打了個呵欠,香甜地蹭著枕頭入了眠,在她寬大的床鋪上,璀璨的寶石,鏤空的玉瓶,沉甸甸的金磚等等都七零八落地擺著,月光一照,浮翠流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