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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淮南點點頭,從善如流,“溫苓。”
從那以後,他們就算是說得上話的同學了,又因為學號前後挨著,做小組作業或者小組課題時,按學號分組他們總會分到一起,交集就這樣變多。
等到大一下學期,經過半學期的相處,加上軍訓時的互相幫助,他們已經是能和對方隨意開玩笑的熟人。
蔣淮南上課時的座位,也從教室第一排,換到了教室中間的溫苓的後面,再變成坐到她的旁邊。
他們經常同時出沒於圖書館和自習室,那時候除了上課,必須參加的活動不少,比如要參加講座、義診和三下鄉去刷素質教育學分,這種時候蔣淮南總是樂意問溫苓要不要一起。
——在他看來,和熟悉的同學一起搭檔肯定更省心,溫苓就是這樣一個很好的學習和活動搭子。
一起參加活動,就會順便一起吃飯,加上又同是本地人,生活環境類似,共同話題不少,於是越來越熟悉,有時候就會一起出去玩。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蔣淮南養成了一種習慣,遇到什麼事就先問溫苓。
問她:“晚上去哪個自習室?要不要幫你佔座位?”
問她:“你週末去不去跟診?要不要等你一起?”
問她:“週末一起出去玩嗎?我們去吃火鍋啊,我團一個優惠券,多人餐很划算的。”
問她:“溫苓,你實習準備去哪個單位?”
同行的當然還有其他人,可他們倆卻是永不缺席的同伴。
實習那一年,他們都在省中醫,那個時候剛真正意義上上臨床,為自己的無知和幼稚忐忑迷茫過,捱了病人或者帶教的罵也難過過,也曾深夜湊在一起互相安慰剛見過病人死亡的彼此,他們是一起互相扶持著過完那一年的。
蔣淮南視大學能有溫苓這樣的好友為最大收穫,以為他們未來還會在同一個地方讀研,面試完出考場時,他分明見到她眼裡成竹在胸的光芒。
一如大一入學時第一次班會上,她自我介紹時露出的那個目光。
但是事實卻是,她放棄了讀研的名額,理由是:“我家裡說讓我回去接手家業,我都要當大老闆了,誰還去當醫生啊!”
同學五年,關係那麼好,蔣淮南對她家的事也略知一二,知道元寶路那家溫氏燉品和旁邊的溫氏涼茶就是她家的。
不過他疑惑的是:“不是說你家生意是你堂哥在管嗎?”
他以為是攤子鋪大了,她堂哥一個人管不過來。
但溫苓笑笑,應的卻是:“我哥不幹了,讓我上位。”
說完她又露出一個既得意,又諷刺的笑,“我爺爺不太同意,說溫家的家業傳男不傳女,我是孫女,沒資格掌管家業,我哥都沒搭理他,哈哈。”
蔣淮南聽她說過,她父親和大伯一個媽,和她三叔同父異母,想來她堂哥堅持讓她接班,也有這方面的顧慮吧。
他想安慰她,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雖然他父親早逝,母親又不在身邊,自小跟著祖父母和叔嬸生活,可他也是家裡長輩們疼著長大的,成長環境相當和諧而簡單,實在不知道怎麼處理她家這種七彎八繞的關係。
不過這時是已成定局,後來他們再也沒聊過這事,六月份畢業考之後,拍完畢業照,參加過畢業典禮之後,他們就正式分道揚鑣。
蔣淮南考進省中醫,師從副院長,同時也是老年醫學科兼治未病中心主任的林斌教授,而溫苓,則是回去繼承家業。
拖著行李箱走出校門的時候,他還以為友情不會收到任何影響,還跟她開玩笑:“以後見面,就要叫你溫老闆了,我要抱你大腿了。”
溫苓只是笑,看著他的目光卻有些惆悵。
他以為這是畢業的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