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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被安歌提醒,衛淑真看在安友倫送的婚宴厚禮份上,把爭強好勝的心收了起來,笑眯眯聽安友倫唸叨,偶爾還插上兩句,比較兩地的物價。
在她看來,「鄉下」雖然各種比不上大城市,但因為跟真正的鄉下近,蔬果大米是要新鮮些。
安友倫搶著把鍋和碗洗了,讓她們小睡,他自己換了件襯衫出門接孩子去了。
臨出門前,對衛淑真沒送安歌上幼兒園,他略有微詞。不過各自有各自的難處,他也理解-安歌斷奶過早,在幼兒園這種病毒集中地,格外容易「中招」。
安友倫走後,安歌就把紅包上交了,「阿婆,給你買菜用。」
衛淑真不由一笑,這孩子啊,就是貼心。衛晟雲的婚事,幾乎刮掉她一層皮,能掏出來的、能籌的都用上了。
兩人洗過臉,換了家常舊衣服,睡了半個多小時,被外頭的熱鬧吵醒。
安娜帶著她的小夥伴們來看她的表妹。
「娜娜,她的頭髮跟你一樣是卷的!」一個四頭身驚嘆道。
「真白啊!她是不是喝了很多牛奶?」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小啞巴?這個又是傻瓜嗎?我媽說是報應,你們家福享得太多,所以養出傻瓜。」
那可不行,安娜趕緊解釋,「她不會講我們的話。」想想還是不高興,皺眉朝安歌喝道,「你沒長嘴的?!」
天曉得,安歌只是在感慨,所以一時愣住了。
天意無常,這群熱熱鬧鬧的小夥伴,有少年夭折的,有走錯人生路早早嫁給小流氓的,也有榮華富貴的,當然更多的是普普通透過了一輩子。
而此刻,都還是粉撲撲的奶娃娃。嗯,大概曬太多陽光,膚色比她黑兩三個成色,有兩個更是腮幫黑紅黑紅的。
衛淑真在客廳喝茶看報紙,聞言看向安娜,「娜娜,好好帶妹妹玩。」
安娜聳聳小鼻子,響亮地回答,「我是獨生,沒有妹妹!」
衛淑真好氣復好笑,揚聲道,「安友倫,看看你的寶貝。」
廚房裡揀菜的安友倫沒動靜,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安歌看向衛淑真,見她點頭,從果盤裡抓了把奶糖送到孩子們面前,「大家吃糖。」
大白兔奶糖,話梅糖。
頓時話風一變。
「我媽說城裡到處是長辮子電車,動物園有好多獅子老虎。」
「你每天在家做什麼?娜娜說你沒上學是文盲。」
「你會唱太陽光金亮亮嗎?」
這歌,安歌還真會,「太陽光,金亮亮,雄雞唱三唱。」
「小螺號呢?」
「小螺號滴滴滴吹,海鷗聽了展翅飛……」
那個喜歡驚嘆的四頭身又驚嘆了,「娜娜,她比你唱得還好聽。」
「我會邊唱邊跳。」被小夥伴一說,安娜不服氣地嚷道。雙手一伸,她擺了個維吾爾族舞的姿勢,一邊晃動腦袋和肩膀,一邊靈活地轉著眼珠,腳下按拍子踩著舞步,「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為什麼這樣紅……」
安歌帶頭大力鼓掌。
說真的安娜的節奏感確實很好,中學時更是有「小林憶蓮」的外號,可惜沒輪到好時候,白浪費了藝術細胞。
旁邊的衛淑真插嘴說,「毛毛,給大家表演一個蒙古舞,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
安歌:……
「來嘛,不跳-我們就當外婆騙人!」安娜大聲道,「你這個小文盲。」
唉,家裡有能歌擅舞喜歡讓孩子獻藝的衛採雲,安歌自然被教過幾招,拿出來唬外行足夠。
安景雲下班後領著兩個女兒往父親家趕,在大門就聽到裡面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