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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嘴皺起眉頭,好像思考讓他痛苦。“沒有,大人,真他媽操蛋,但我們沒理會他。”
“把狗宰了不就結了?”
“是啊,”對方揉揉嘴唇,“可我從來不喜歡波利那坨馬糞,而且獵狗他是爵士的弟弟,所以……”
“我們是操蛋,大人,”脖子上掛錢幣項鍊的年輕人介面,“可去殺獵狗,瘋子才會幹。”
詹姆仔細瞧了瞧他。他比其他人膽大,而且不像臭嘴那麼醉得厲害。“你怕他。”
“我可不是‘怕’他,大人,只是想把他留給大人物們去處理而已,如此才叫身份對等。比如爵士,比如您,都是料理他的好對手。”
我若有兩隻手,一定去會會他。詹姆很清楚現下的自己走不了幾招就會給桑鐸幹掉。“你叫什麼名字?”
“拉夫德。簡稱拉夫。”
“拉夫,叫全體守軍在百爐廳集合,外加所有的俘虜,我要好好瞧瞧他們,對了,你剛才提到的從十字路口抓的妓女也要來。噢,別忘了山羊,真遺憾,聽說他已經逝世了,但我想親眼看看。”
首級獻上,他發現山羊的嘴唇、耳朵和鼻子都被切掉了,而烏鴉吃了眼睛。說來也怪,這顆頭居然還能認出來屬於瓦格·霍特,全拜那奇特的鬍鬚所賜——足有兩尺長,在尖下巴下面晃盪。除了鬍子,科霍爾人的頭骨上只剩幾塊乾癟的面板。“身體的其他部分呢?”詹姆問。
沒人回答。最終,臭嘴垂下雙眼,低聲道,“爛掉了,爵士。呃……或是給吃了。”
“有個俘虜老吃不飽,”拉夫德解釋,“所以爵士烤山羊給他吃。說實話,科霍人沒什麼肉,爵士先砍下他的雙手雙腳,接著是上臂和大腿。”
“那胖子吃得最多,大人,”臭嘴介面,“但爵士要讓俘虜們都嚐嚐人肉的滋味,他還讓山羊自己吃自己。操,他看到自己的肉還流口水呢,拼命狼吞虎嚥,油脂滴滿了鬍鬚。”
父親,詹姆心想,你養了一群瘋狗。他想起小時候在凱巖城聽過的故事,瘋狂的羅斯坦伯爵夫人在赫倫堡內用人血洗澡,大擺人肉宴席。
想到這裡,復仇也沒了興致。“把它丟進湖,”詹姆將山羊的頭扔給小派,轉身面向守軍,“培提爾公爵到任之前,博尼佛·哈斯提爵士將以國王之名鎮守赫倫堡。你們如果願意留下——並徵得了爵士先生的同意——可以跟隨他;不願留下來的隨我討伐奔流城。”
魔山的手下面面相覷。“賞賜還沒發呢,”有人說,“爵士答應過的。他說重重有賞。”
“他說過!”臭嘴附和,“追隨我的人,重重有賞!”十幾個人也加入進來。
博尼佛爵士舉起鐵拳,“留下來的人可以分得一份土地,結婚後我會再給一份,生下頭胎我給第三份。”
“土地,爵士?”臭嘴吐了口痰,“放他媽的屁。操,想翻地,我們不曉得在自個兒家裡翻嗎?真他媽操蛋,爵士說‘重重有賞’,意思是金子!金子!”
“有意見上君臨找我親愛的老姐說去。”詹姆轉向拉夫德,“俘虜在哪兒?威里斯·曼德勒爵士呢?”
“他就是那個胖子。”拉夫德道。
“是嗎?他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惹大麻煩了。”
夏格維、帕格或佐羅等諸位勇士早跑得無影無蹤,讓瓦格·霍特當了光桿司令。至於河安伯爵夫人的人,只有三位還活著——為格雷果爵士開啟邊門的廚子;名叫“黑拇指”本恩的駝背武器師傅;還有皮雅,然而她失去了上次與詹姆相會時的美貌。有人打斷了她的鼻子,還敲掉了她一半的牙齒。這女孩一看見詹姆,就立刻倒在他腳邊,啜泣著,用驚人的力氣抱緊他的大腿,直到被壯豬拉開。“以後沒人會傷害你了。”他告訴她,她卻哭得更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