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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記載著軍餉的卷宗。
四年過去了,他的字又好看上許多,比之前的更沉穩,也更有力道。
她回想起柳玄霜逼迫她的話。
“若沈蹊這回存心想絆倒本官,蕖兒,柳府可是你日後唯一的屏障。如果本官倒了、柳府倒了,你和你的母親,還有姐姐,又要過上那種不人不鬼的生活……”
蘭芙蕖手指顫抖,緩緩翻過卷宗一頁。
他的賬查得很有效率,也很仔細。
其上還做了不少批註。
完全不像當初那個成日逃學堂的紈絝子弟。
蘭芙蕖不知道,沈驚遊明明可以在江南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為何突然從了軍,還去的是北疆那般偏遠苛刻的地方。
她翻動這卷宗,目光落在字跡上,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滿腦子都是小時候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般討厭沈蹊,對方並沒有做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他甚至對自己還很好。只是周圍人一直在告誡她,沈驚遊是個壞孩子。
說他紈絝、低劣、丟沈家的臉。
蘭芙蕖看了那捲宗許久。
終於不忍心將其偷走,右手將其一闔,卻無意間翻到末頁。
末頁之上,些許墨跡還未乾,零零散散的幾個數字映入眼簾。
沈蹊好像在算著什麼。
又好像在籌劃著什麼。
一個“二十六”被他用筆重重勾勒了一圈。
蘭芙蕖蹙了蹙眉。
腦海中一個念頭忽然閃過——下月二十六,是柳玄霜要迎她入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