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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
趙經敏對柴晉的隱瞞頗有些不滿。他不如柴晉那樣,在朝中算是沉浸了許久,此時便有些崩不住了。
柴晉看著有些氣急的趙經敏,心裡有幾分懷疑自己是不是押寶押錯了人。只是已經上了這條船,他們就是綁在了一起,再分不開了。“殿下何須著急呢,真相哪裡有不大白於天下的道理。”
趙經敏不過一時的惱怒,片刻後就冷靜了下來,“恪王言之有理。”
他心想,柴晉興許是從哪裡得來了什麼訊息,手中卻沒有證據。何況即便有證據,如今也不是最好的時機。白家樹大根深,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將他們從高臺上擼下來的。
柴晉猶不放心,又追加了一句,“小不忍,則亂大謀。殿下還需小心謹慎,在宮裡見了大殿下莫要露出來才是。”
趙經敏有些不耐煩,這等事他自然知道。“既無旁的事,那我就先走了。叫人瞧見我來恪王府,於你我並不是什麼好事。”
柴晉恭敬地將趙經敏送上馬車,叮囑車伕一路小心,別叫人看出端倪來。
恪王府的後院,老恪王妃正在唸經,為故去的亡夫祈福。
一個嬤嬤匆匆進來,在她耳邊低語,“王爺將王妃從柳家接回來了。”
柴母敲木魚的手停了下來,片刻後,道了聲,“知道了。”
嬤嬤又道:“方才王爺同四殿下在書房裡說了一會兒話,現下殿下方離開。”
良久,柴母嘆了一聲。她的兒子,她已經管不住了。
“去同吳姨娘說一聲,將小公子抱到我屋子裡來。以後,就養在我身邊了。”柴母淡淡道。她總要為恪王府的延續做些什麼。吳怡再精明,也不過是小婦的精明,與正經在官宦人家後院長大的女子是不同的。柴母信不過她能教出一個撐的起恪王府的孩子。
嬤嬤領命而去。
停下的木魚聲,又在屋內響了起來。
吳怡對孩子的去處沒有絲毫怨言,她心裡有數得很,柴母是不會對眼下這個唯一的繼承人做什麼不利的事情。抱走了孩子,柴晉與柴母會彌補她的。
縱心裡捨不得,吳怡還是笑盈盈地親自將兒子抱到了柴母的院子裡頭去。
她的這份識相,實在叫柴母不能不喜歡。眼界縱不高,卻知道審時度勢,這點就很是難得了。柴母甚至心軟地想開口讓吳怡將孩子再帶回去,卻終究忍了下來。
吳怡也未必沒抱著這樣的心思,只是直到她走,柴母都未曾開口提過一個字。她唯有悵然離開。
柴母在養了庶子之後沒幾天,就讓柴晉上表,請封吳怡為側妃。皇帝很大方地批了,禮部很快也將金冊和禮服送到了恪王府。
吳怡摸著那禮服,心裡說不出的滋味。這身禮服,是用她兒子離開自己身邊的代價換來的。眼前僕從成群,餐桌上總有吃不完的珍饈,睡的是高床軟枕,穿的是綾羅綢緞。吳怡當初想要的,現在全都得到了,可她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不獨吳怡有禮服,謝涼螢也有。只是她的,卻是婚服——如今還未縫製而成,僅是一匹匹的料子罷了。
薛簡前幾日已經傳書進京,是專門給謝家祖母的,信中言明瞭顏氏的病情,希望謝家祖母能網開一面,讓自己與謝涼螢早日成婚。
謝家祖母對這事無可無不可,自打病後,一切事務都交給了魏氏,她只管著自己養病。魏氏也是足夠的盡心盡力,雖然心裡抱著要和離的念頭,但只要一日還是謝家婦,就一日都是恪盡其職。
謝涼螢的婚事,就交給魏氏去辦了。顏氏還是昏睡著,日日灌了粥藥進去,一日比一日地憔悴消瘦。眼看著是沒什麼可能再醒來操持婚事了。淩氏如今和謝安知好得蜜裡調油,縱有鬧彆扭的時候,也很快就能好得同一個人似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