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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谷夏淺淺吸了一口,說,哥,我不甘心。求你幫我問問。問問那個辛小豐,他要承認了,我才服氣。
這人傢俬生活!你糊塗了!不問。
他肯定會跟你說實話。
他是狠角,真正殺人不眨眼的角色‐‐說到這。伊谷春已經笑起來,有逗伊谷夏的意思。伊谷夏很執拗,哥,求你了,我要終結個明白。
現在就是終結。伊谷春表情已經變得冷峻,他說,今天晚上的談話就是終結。我不會去問他。毫無意義。我只認他是一把好刀,是我最在意的好兄弟。
哥‐‐!
伊谷春伏在陽臺上,說點別的好不好,神童?……哦‐‐連我的歷史記錄你都敢點,我的天啊。
這天晚上,伊谷春失眠了。
同性戀就是全部的謎底了嗎?它就是全部真相?伊谷春不能說服自己。西隴水庫滅門強姦案,絕對不是一個人所為,現場痕跡看,至少有兩個人。辛小豐如果真的是同性戀,那麼西隴水庫的滅門強姦案,就和他搭不上關係;可是,伊谷春心底有一絲頑強的直覺。這個感覺很細微,卻很精細強韌。從他到所裡,第一次跟辛小豐說到那個西隴人震驚的恐怖滅門強姦案,辛小豐就給他種下了精細微妙的可疑種子。當時,就是辛小豐邊聽邊專注於給哈修找面板病灶低頭擦藥,他沒有像普通人那樣發問,案件最終破了沒有?這麼多年了,兇手抓到了嗎?這個西隴人,竟然什麼也沒有問。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伊谷春也不斷檢討自己,是不是職業病、病入膏肓了?那本來就是一個膽識與眾不同的人,可是,他不時陰霾瞬逝的眼神,總在他記憶裡流連;辛小豐為什麼有意無意的總迴避西隴?為什麼從來不主動提起他的故鄉?辛小豐的反應,成了伊谷春類似病態的期待。在去取小女孩金魚的路上,辛小豐捻碎菸頭扔出汽車後遲滯的一瞬,伊谷春的腦子忽然電光一閃,指紋,他要採集辛小豐的指紋!
辛小豐的指紋,就躺在伊谷春的抽屜裡。是一個磨損比較嚴重的指紋,識別起來確實有點困難。宿安水庫兇殺現場留下的唯一指紋,就是左手指紋。伊谷春獨自比對琢磨了很久,清晰度是比較糟。但是,越模糊就越有意味‐‐這個人,為什麼要反覆磨損這個指紋呢?
要走進這個迷宮並找到出口嗎?伊谷春感覺自己站在萬丈懸崖邊。
他站得太外邊了。看到辛小豐驍勇玩命地工作,回望辛小豐完全不計報酬和後果的無聲付出,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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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須一瓜
谷春簡直擔心,懸崖邊,隨便來一陣風,就會把自己吹下法律的深淵。在辦公室沒有其他人的時候,伊谷春幾次拿出指紋紙,獨自看著它,推想著。有時他看著自己的電話,這裡面,也連線著更精準、更冷酷的獵人的槍口。師傅看到這個模糊的指紋,他會想追蹤比對嗎?會,肯定會。一定會。他太瞭解師傅了。職業精神的極端境界,和賭徒是沒有兩樣的,他的眼睛裡只有一個目的,看不見任何路邊風景。
伊谷春仔細看著,又小心收藏回去。他想,辛小豐的指紋,也許還要再弄一次,但也許,他的抽屜,就是這幾個指紋永遠的歸宿。
現在,那個房東又看到了什麼呢?他告誡伊谷夏,僅僅是單純的性取向問題嗎?
二
臺灣室內設計師是開車去接辛小豐的。辛小豐讓他在實驗小學的一個側路口等他。設計師在車裡,遠遠就看到穿著白t恤藍色牛仔褲的辛小豐,從菜市場門口,往這邊走來。他總是穿得很少,車外面的樹葉在猛烈搖晃,風很大,這讓設計師有點心疼,所以,辛小豐還沒有走近,他就傾身替他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