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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她父親!
是!說穿了,你他媽的任何時候都怕承擔責任!
你難道和小豐一樣是白痴嗎?你為什麼不結婚?
你又為什麼不結婚?你為什麼不結婚,就是我為什麼不結婚!也就是小豐為什麼不結婚!說這屁話幹什麼!
那好,算你還有理智。你聽清楚了,你知道不結婚知道不要留尾巴害人,那麼,這條尾巴我們能保護多久?陪多久?!
楊自道語塞。
卓生發的半個臉在地板上貼得冰涼,他換了另外一隻耳朵貼地,卻發現樓下靜默無聲,他以為是不是他換耳朵的時候,電話掛了,可是,電視的聲音也沒有恢復。小卓突然大叫一聲,它終於看得不耐煩。
卓生發連忙豎起食指噓小卓,小卓拿前爪撥他腦袋,就在卓生發準備結束偷聽爬起來時,樓下的聲音又響起來了,聲音平穩,不再像剛才那麼拚命咆哮。
也許我們離開的時候,她能夠自立了。
我去孤兒院看過那裡的孩子,很可憐的。比覺說。
卓生發使勁把耳朵貼緊地板,花白頭的聲音太低沉了,除了有些字眼,很多話聽得越來越模糊。
這樣吧,哪天你帶她出來,我送你們先去大醫院檢查一下。給不給別人領養,還是再商量一下吧。你說的是有道理,但小豐那人你知道,他肯定是不管不顧這些的,他認準的東西,沒有人能夠阻攔。
卓生發的腦子亂著一鍋粥。到底說的是誰呢,什麼人要被拋棄‐‐曾經死了個什麼姑娘,又投胎轉世回來了?‐‐總說到小孩?到底誰的小孩?‐‐不結婚?都不結婚?樓下到底在說什麼?電話什麼時候掛掉的,卓生發聽不出來。
四
辛小豐和兩個協警隊員在小區幹道上修剪行道樹枝。二警區所有的行道樹,一人以下高度的枝蔓,都被剪光。伊谷春要的就是視野能見度清晰度最大化。他的轄區,人高以下的樹木是不允許有枝枝葉葉的,往上,統統往上,在夜裡,警方用強光手電一照,六七十米的路上,人和鬼一目瞭然。
辛小豐手持小鋼鋸在樹上,爬上爬下。一個隊員過來喊,快下來,伊警長的車馬上到,要你跟他走。辛小豐跳下樹,順手把手裡的菸頭捏磨碎了。接過他手裡的小鋼鋸的隊員說,去去去,沒有你警長沒法幹活呢。
說話間,伊谷春的一貫私車公用的私家車,已經從路口出現,那是一輛黑色不起眼的高爾夫。伊谷春開車,後排有一名隊員,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神態有點猥瑣的中年男人。那個男人對進來的辛小豐乾巴巴地笑了笑,辛小豐馬上想起他是誰。這個大學教授,半個月前來報案,因為被一個同性戀男人詐走了一萬塊,而那教授所以報警,是對方又要求他給五萬,否則叫他身敗名裂。教授害怕了,只好求助警方對付這個無底洞。
這個案子,辛小豐第一次近距離地接觸了同性戀者。那天,筆錄做完,他帶這個人去洗手間,見四下無人,辛小豐低聲問了筆錄不可能問的問題,你們是怎麼回事?教授說,我真是認真的。
我是說,你們怎麼……做?
教授怔了怔,尷尬地笑,吞口水,到底沒有說出口。但是,那天臨出派出所的門,他悄聲對辛小豐說,你要是真好奇,可以去世紀末酒吧玩。
車上,伊谷春穿著便衣,隊員也是。伊谷春讓辛小豐把灰藍色的協警制服脫了,沒想到,他裡面只有一件無領黑t恤。伊谷春叫後排隊員把車後窗臺上他的黑色薄棉背心給辛小豐。辛小豐也不推辭,就穿上了。
目的地是老市區建行的一個網點。教授按照對方的指示,提了款,出來立刻給對方打電話,不料,教授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