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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男人把香插進香爐,灰衣男人就起身了。他也點了三枝香,鞠躬祈拜後,他跪了下來。他跪了特別久,另外兩個男人並不看他,他們在各自對著湖水抽菸。
手拿折了一半紙鶴的小女孩,站在跪地的男人背後。等得久了,小女孩敲了他的背:可以了嘛!灰衣男人起身把香插進小香爐中。小香爐裡面,有了九枝香。
拍攝蓮花的男人,把鏡頭轉到了亭子這邊,三個男人很自然地都轉身,背對著他。
灰衣男人說,上次我說的那個姓伊的,知道那件事。
花白頭男人說,哪個?
灰衣男人:去年底調來的那個警長。我不是告訴你們過,他一來就聽出我的閩北西隴口音,馬上就跟我說那事,說他當時還是實習生,那是他經歷的第一個滅門大案;昨天半夜,我們忙完後一塊遛哈修,他又說起那件事。他說他印象太深了。
高個男人:他說什麼沒有?
灰衣男人搖頭。他深吸了一口手裡的煙,然後把紅菸頭直接在手指上捻滅了。
九枝香,漸漸燒到頭了,花白頭男人開始收拾香爐等物品,他說,我倒記得有次你說,他待你不錯。好像很賞識你是吧,那你也別多心,好好幹就是。我得走了,交班時間差不多了‐‐你帶鑰匙沒?他問灰衣男人。
灰衣男人掏出一把鑰匙,看高個男人,說,比覺你還要不要回石屋?
高個男人:算了,我帶尾巴去個書店,直接回島上了。這一天過去了。
小女孩有點惆悵,說,我不喜歡住魚排了。我要住石屋,為什麼我不能和道爸爸和小豐爸爸住在一起呢?花白頭男人拍了拍她的頭說,因為沒有人照顧你。我們兩個都要上班。
那我上學的時候可不可以來?老陳說再過兩年我七歲,就可以上學了。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灰衣男人笑,你這沒戶口的黑小孩,還想上學啊。
三
一輛藍白色計程車在高架橋上行駛。到橋下,它就加進了堵車行列。車內,一前一後兩名乘客心急如焚。坐在駕駛座的花白頭男人,拿起手剎邊的大礦泉水瓶裝的水,慢慢喝水。車流堵得幾乎不動。副駕座的乘客指著擋風玻璃前插的&ldo;上崗證&rdo;說,我記著你的名字,楊自道!今天我趕不上飛機,絕對投訴你!
的哥旋著瓶蓋說,之前我就告訴你,這個時段這裡很堵啊。
前排乘客說,你一路打手機,自然開得慢,不然我們早錯過這個堵車點了!計程車司機怎麼可以邊開車邊打電話?
對不起,的哥沒有了笑容。他說,我們家小丫頭忽然暈倒了。今天她生日呢,我很擔心。
後排乘客說,好啦老四,別把火氣撒師傅頭上。讓他專心開車吧-師傅你女兒現在怎麼樣了?
的哥說,她爸帶她先回家。應該沒事吧。
前排乘客說,搞半天是別人家的小孩!真他媽該急不急!
的哥沒有再說話,他專心看著車外,他注視著窗外華燈漸起時不太流動的車流和交警。
阻滯的車流終於鬆動起來。看得出,的哥楊自道的車技相當好,輕巧地起步提速,靈敏地左閃右避,一瞬間工夫,已是輕舟已過萬重山的優越領跑。
這車開得好。師傅,你有多大年紀了?後排乘客說。
奔四啦。
這頭髮就白了!開出租辛苦啊!
還好,的哥笑著,說,刁蠻的顧客畢竟少。
前排乘客乜斜著他。到了機場等打票的時候,前排乘客狠狠地說,你這一路假模假式地笑,真他媽令人討厭!的哥更加笑容可掬,不假,能掙到你這種人的錢嗎?
從機場出來,的哥楊自道又順道帶了兩個短途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