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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下班了下班了，&rdo;我忙不迭地應道，&ldo;那就一會兒見。&rdo;
&ldo;一會兒見。&rdo;
第16章 第 16 章
在我打電話的時候，吉利哥就一直用變幻莫測的目光看著我，時而困惑，時而八卦，時而驚恐，時而若有所思……他幾次張嘴想要打斷我說話，但都用意志力強行憋了回去，這讓我也一頭霧水。
掛了電話，我看向吉利哥，&ldo;怎麼了？你怎麼這副表情？&rdo;
他的目光還落在我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上，看了看螢幕，又看了看我，最後又看回已經黑了的螢幕。
他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伸出一隻手指，隔空點著我的螢幕，&ldo;男的？&rdo;
我點頭。
&ldo;你客戶？&rdo;
繼續點頭。
&ldo;唉……&ldo;吉利哥重重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沉默了幾秒，又問，&ldo;多長時間了？&rdo;
多長時間？我想了想，距離第一次和高先生面談似乎過去一段時間，不過吉利哥今天很反常，難道他想把這個客戶重新要回去？
&ldo;有幾周了吧？&rdo;我猶豫著說道。
聽完我的話，吉利哥的表情已經不能說是複雜了，簡直就是凝重。他看著我，欲言又止，張張嘴，又閉上，扭頭看向別處，又扭回來看著我，搞得我雲裡霧裡，他就算是反悔了想重新接這個客戶也不是不行，我和客戶協商一下也是可以解決，不至於讓他愁苦成這樣……難道是……難道是我又被投訴了？
我心道不妙，短期內被頻繁投訴絕對會影響我的業績考核，仙女對我的投訴好不容易才壓下去，要是再加上高先生也投訴，那我妥妥要成為&ldo;節假日前後心浮氣躁、心思不在工作上&rdo;的反面典型，是會被老大在全公司集體大會上拎出來批評教育的。更傷筋動骨的是年終獎至少會被老大無情地打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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