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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幾天我休息，&rdo;我媽的目光像雷達一樣掃射我的房間，還好我昨晚才打掃完衛生，此時窗明幾淨，就連沙發上鋪的她親自挑選的沙發巾，都被我整理得平平整整，一個褶都沒有。她很滿意，把目光移到我身上，&ldo;睡到這個點？&rdo;

&ldo;啊，&rdo;我點頭，&ldo;其實早醒了，就是沒洗漱而已，忙了會兒工作上的事。&rdo;

&ldo;早飯吃了嗎？我包裡還有從個高鐵站買的煎餅，還熱著呢，你吃了吧。&rdo;

&ldo;好。&rdo;

我先是去刷牙洗臉，出來的時候發現我媽已經坐在沙發上，一副要和我促膝長談的架勢。我拿著半涼的煎餅，坐在她旁邊，和她隔著一個人的位置，等她發話。

&ldo;小李把事情都跟我說了，那人是誰？&rdo;

&ldo;哦，&rdo;我咬了一口煎餅，說起煎餅，我最喜歡吃的部分就是薄脆，但這個煎餅因為被捂在塑膠袋裡，薄脆已經軟了，口感差了幾分，我一邊在心裡下結論，一邊回答，&ldo;是我一個客戶。&rdo;

&ldo;你們公司還讓你們和客戶談戀愛？我記得你之前說合同上明文規定這是不允許的嗎？&rdo;

&ldo;對啊，當然不允許，問題是我倆也沒談戀愛啊。&rdo;

我媽神色更嚴肅了，&ldo;我聽小李說，你們在逛奢侈品珠寶店，他給你買了條項鍊，都送你東西了，這還不是談戀愛呢？&rdo;

這個小李可真是一個顯微鏡男孩啊，觀察的這麼細緻，怎麼不寫一篇小論文發出來？我沒吭聲，繼續吃煎餅，她目光在我脖子上轉了一圈，語重心長：&ldo;項鍊呢？小李說他送你的那條項鍊可不便宜，他回家查了一下價格，還把截圖發給我了，六位數，我沒說錯吧？&rdo;

也不知道這句&ldo;我沒說錯吧&rdo;指的是哪一部分，如果說的是&ldo;項鍊六位數&rdo;，那肯定沒說錯，我昨天可是親眼看見了價簽，於是我點點頭，&ldo;沒錯。&rdo;

我看她雙手在沙發上摩挲了一下，還左右看了看，大概是想找抱枕砸過來，但我家沙發上從來不放抱枕。我接著補充了句，&ldo;您說的沒錯，您和小李都沒說錯。&rdo;

她坐到我旁邊，我嗖的一下起身，彈到另一個單獨沙發上。

&ldo;你這是……我我怎麼把你教育成了這樣！&rdo;

老鍾曾說我媽的脾氣比&ldo;一點就炸&rdo;還要爆，簡直就是&ldo;無事自燃&rdo;的級別。所以此時她離暴跳如雷大概也就我一句話的距離了，我沉默著等她繼續。

&ldo;你說你從小到大，我虧著你了嗎？人家有的你有，人家沒有的你還有，什麼事都教管著你，所以就把你養成這副德行？為了錢，為了物質，連尊嚴都不要了？&rdo;

儘管屋裡沒人，但我媽說到後面的時候還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彷彿是天大的丟臉事，被人聽見就再也沒臉活了似的。

有些事情，不是出生在同一個年代、沒有相同經歷的人是不會理解，可能就像我媽沒法理解我為什麼對&ldo;作風&rdo;這種事無動於衷一樣，我也沒法理解我媽超乎常人的道德潔癖。

&ldo;代溝&rdo;消除不了，但是隻要雙方中的一方試著去理解，站在&ldo;代溝&rdo;兩端的人總還是能溝通的。

第13章 第 13 章

大多數時候，主動越過&ldo;代溝&rdo;的人都是我。

如果我和我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