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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婆!」
餘知意上前打招呼,「您怎麼來了?」
萍婆看上去精神沒之前好,瘦了很多,「當然是買花了,難不成來買魚?東家有喜,東家今天有什麼事?」
鬱梨探出頭,小聲說:「萍婆生氣啦,快哄哄。」
譚瑋做了個「你自己看著辦」的表情閃回了店裡。
餘知意開啟卷閘門,「萍婆,您要什麼花,給您包起來。」
萍婆等著那首《女人花》唱完了才站起來,撫摸著貓,慢悠悠地說:「要蒲公英,我聽收音機裡說,蒲公英的花語是永不止息的愛,還有一層寓意是相愛的人總會重逢。」
餘知意有些為難,「萍婆,別的花可以嗎?玫瑰,桔梗,百合,梔子,寓意也都很好。」
「我只想要蒲公英。」
「可我……沒有蒲公英。」
萍婆失望的掃了眼店裡的花,好像沒有一朵能入她的眼,她說:「那就算了,我不要了。」
看著萍婆略帶蹣跚的腳步,餘知意心裡難受得不行,可店裡真的沒有蒲公英。
陸景年拍拍他肩膀,這個季節也不是蒲公英的季節,想去外邊找都找不到。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我之前好像在網上有看到蒲公英永生花。」
餘知意說著趕緊拿出手機上網查,還真的有,有乾花的,還有白色的絨球果實的,白色的絨球一吹就散,商家用滴膠封了起來,打磨成圓形,看宣傳影片,圓鼓鼓的小絨球被透明滴膠封住,看起來栩栩如生,晶瑩透亮。
陸景年湊過來看了眼,「不錯,什麼網站,發來看看。」
餘知意以為他也喜歡,將網站發給了他,正準備下單的時候陸景年攔住他,「我已經下單了,最遲明天會到。」
晚上,吃完飯的兩個人坐在陽臺看星星,今天星星很少,餘知意望著星空說:「可能是要下雨了吧,你看那邊,黑壓壓的一片。」
陸景年靠在旁邊,輕輕「嗯」了聲。
「累了吧?該去休息了,晚上不要再起來抽菸了,對身體不好,如果你實在睡不著,可以叫醒我,我陪你去海邊吹風。」餘知意說。
陸景年看了眼他放在桌臺花架的煙,「我其實不怎麼抽菸,只是喜歡點著煙看煙飄散的感覺。」
「嗯,我知道。」
餘知意拍了拍他肩準備回房間時,被陸景年拉住手腕,「知意,聊聊嗎?」
「嗯,你說,我聽著。」
第29章 重瓣洋桔梗
陸景年下意識的摸了下口袋,想找煙,餘知意將煙遞給他,他又說不用。
「那你等等。」
餘知意跑回臥室,找出那盒還沒開過包裝的水晶硬糖,那是剛來銅陵時好友沈向瑜幫著寄書順道給他的,滿滿一盒,各種顏色都有,餘知意拆開糖果再次跑向陽臺,遞給陸景年:「來顆糖嗎?」
陸景年挑了一顆黃色的,應該檸檬味,糖含進嘴後的一秒,他眉頭皺了起來,很快又舒展開,「其實我來找我哥,是因為我哥可能也是hiv攜帶者,說起來有點荒誕,還有些離譜,可我還是想說給你聽。」
餘知意挑了顆白色的糖,荔枝味的,用力點頭,等著他的下文。
陸景年出生於90年代初長江中下游的一個小縣城,父親是村裡的郵差,那時郵差是個頂風光的職業,母親是鄰市人,父母在廣東工作,母親跟著父母在廣東定居,父親讀過不少書,喜歡看雜誌,母親是個妥妥的文藝青年,兩人在一本雜誌的交友區相互交換地址成了筆友,從最初的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最後面的風花雪月,父親終於向母親表白了,聽說父親坐了一天一夜綠皮火車去廣東見了母親。
母親畢業後不顧家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