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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莫名。但已經閉目的病人顯然並不在意,徑自無聲地醞釀睡意。
許知洋回了值班室。
他今天值夜班。夜晚的急診室在一般情況下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他沒想到自己隨意在急診室裡看了一圈,居然逮住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許知洋坐在辦公桌前,又把椅子往外挪了一點。在這個角度上,他可以看到閉目養神的鐘幸。
許知洋心想原來大名鼎鼎的鐘幸導演是長這個樣子的。
他把這個八卦壓在心裡,坐一會又站一會兒,時刻密切注意著鍾幸所吊的藥水下降的速度。鍾幸已經睡著了,他輕手輕腳地幫他換了藥水瓶,在值班護士驚訝的目光下,掏出手機想和鍾幸合影。
手機舉了一會兒又放下,許知洋心想還是算了吧。鍾導說不定會不高興的。他揣好手機回到辦公室,一邊值班一邊繼續密切關注著呼呼大睡的鐘幸。
幾天過後,許知洋在報紙上看到了鍾幸又在籌備新電影的新聞。
“許醫生,你又看娛樂版呀?”護士長湊過來,“你比我那裡的小護士還喜歡看娛樂版哦。”
“輕鬆嘛。”許知洋說,“哎對了,昨晚《我的好媳婦》大結局你看了沒有?我有個病人,走不開。”
兩人立刻熱烈地聊開了。
過了幾天,又過了幾天。許知洋休息的時候接到圈中朋友的電話,邀請他參加一個聚會。“有娛樂圈的人啊,你不是最感興趣麼?”朋友說。
許知洋於是就答應了。
那樣的聚會他以前曾參加過,也認識過一兩個彼此都很有好感的人,但只要他想要繼續再往前一步,想要認真地和對方規劃未來時,那些人往往就膽怯地退縮了。他們是找可以一起玩的人,而許知洋是想找一個伴的。
目的不同,自然路也不同。
許知洋對這樣的聚會再提不起什麼興趣。他懶洋洋地簡單拾掇自己,打算去認識一下所謂的娛樂圈中人,弄些八卦來聽聽。
然後他在聚會上見到了把鬍子颳得乾淨,臉上毫無疲倦之色的鐘幸。
鍾幸當然是記不得他的,聽到他自我介紹說是一個醫生的時候,還口無遮攔地說那你一定很熟悉人體。
許知洋平靜地笑著,任由他調笑自己。
他此刻終於有機會仔細打量氣色變好、心情顯然也很好的鐘幸。
許知洋看過他的每一部電影,但他沒想過現實生活中的鐘幸會是這樣的。他以為電影的氣質和導演的氣質應該一脈相承,那些溫柔、憂鬱的故事應該也出自一個溫柔、憂鬱的人。
“18公分?!”鍾幸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狂笑,“臥槽你受得了啊?不會捅傷嗎?換一個吧,聽哥哥話啊。”
幾個人笑成一堆,許知洋也在一邊隨著他們發笑。
雖然一點都不好笑,但他覺得鍾幸肆無忌憚的表情挺好玩的。這樣的神態和他從電影裡得來的印象不一樣,和他那天在急診室裡看到的鐘幸也不一樣。
於是有鍾幸參與的聚會他一次都不落。
聚會是為了讓看對眼的人彼此勾搭上,所以也成了幾對。參加這個單身漢聚會的人幾乎每一次都不同,幾輪下來,鍾幸記住了一個熟人許知洋,許知洋也終於能和鍾幸熟悉到交換彼此手機號碼了。
他對鍾幸的興趣表現得很光明正大,連朋友都攛掇他去跟人表白。
許知洋向護士長討教,又在百忙之中研究了一下言情劇的套路,無奈找不到適合兩個男人的劇本,只好緊張地自己計劃。
他先給鍾幸發了一條很純情的簡訊。
【鍾幸:你好。認識你的時間也不短了,我想問,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許知洋】
他怕鍾幸沒有儲存自己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