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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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宛知一人照顧小梨渦,此時她聽到了門口的動靜,抱著小梨渦出門來看。
那華服小公子見了她,立時出聲招呼道:“宛知。”
何少一咳嗽兩聲,小公子看他一眼,扭頭正經打招呼道:“張小姐,冒昧到訪,還請恕罪。”
宛知一身孝服,頭戴白色紗花,披著一件褐色的大披風連帶裹著懷裡的小梨渦。她眼睛猶自紅腫,眼底微微發青,嘴唇略有些乾裂,嗓子也哭啞了,略福了福道:“何公子。”
何少揚連忙虛攙了一下,看她這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疼,張口道:“你家裡出了些事情,我都知道了。”然後望向何少一喊道,“大哥!”
何少一先請郎中隨柳公去診治秋螢,這才回頭應道:“張小姐,麻煩頭前引個路,我與家弟一起去給伯父上炷香。”
宛知點點頭,關上大門,帶他們向大房那邊走過去。
柳家這邊。這密雲城裡請回來的郎中似乎醫術高明的很,一副湯藥灌下去,秋螢身子更燙,不過人卻安穩了下來,夜裡好生地發了些汗,天微微亮的時候,人已經清醒了過來。
郎中見起了效,也是鬆了口氣,又提筆開了張藥方,說再吃兩劑即可。何少一這才放他回了城,囑咐他安排小夥計送藥過來。
宛知燒了好些熱水,遵照郎中的吩咐,浴桶裡泡上艾草,給秋螢洗了個澡,換上了略厚些的棉襖,也給她套上了素白的孝服,頭上別了朵白紗花。宛知將小梨渦託給了柳公和對門的茂才嫂子照顧,拉著秋螢一起去了大房那邊的葬禮上。
大房門口不遠處的空地上,請了一臺戲,正在哀哀切切地唱著一些哭靈的段子。何少一、何少揚、柳長青都穿著月白色的袍子,站在戲臺子邊上的人群裡,卻是臉朝著院子的方向。
宛知拉著秋螢進了裡屋女眷們的地方,去了徐氏身側。
徐氏見了秋螢,瞪宛知一眼小聲斥責道:“她既然病著,你就別帶她到這邊來了。給她再嚇著就完了!”
秋螢連忙拽拽徐氏的衣襬道:“娘,你別怪大姐,是我自己要來的。我沒事了。”說完,四顧一下院子,又問道,“娘,我大伯他,他真的死了麼?”
徐氏點點頭,控制不住地掉下淚來,嘆息道:“明年就五十了,還說要好好做個壽,沒成想,說去就去了。”
徐氏拉過秋螢來,貼了貼額頭,摸了摸身上,確定她真好了不燒了之後,指指堂屋的靈床道:“秋螢,你怕不怕?你要不怕,再去瞅你大伯一眼送送他,也不枉他疼你一場。晌午頭的時候,就要入殮了,封了棺,此生此世,再也見不著了。”
秋螢點頭,徐氏拉著她來到靈床前,將白布單揭開。張豐年穿著壽衣,戴著員外帽,臉色蠟黃,身子早就僵了。
秋螢只看了兩眼,就湧出淚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由著心思“大伯別死,大伯別死”地哭喊起來,引得裡屋外屋又是哭聲一片。
張豐年下晌後入了土,墳頭上一隻白幡隨風輕輕地飄著,墳前還擺了兩隻青柿子。
幾日後,張豐年剛燒完了頭七,里正來了張家二房這裡,同來的還有張家本家的幾位年長的叔伯,後頭跟著李氏和張錦年。里正寒暄幾句,說明了來意,原來是受了李氏之託,是來商量分家的事宜的。
姐妹仨擠在裡屋裡,也聽不太清楚外頭大人們如何商議的,只能聽到無論李氏說了什麼,張瑞年都應道:“好。行。可以。”
很長時間後,簽完了契約,送走了里正和前來見證的本家叔伯。徐氏忽然嚶嚶地啜泣了起來,張錦年的聲音響了起來,勸慰道:“二嫂,你彆著急。我分到的地你們先種著,反正我也暫時用不著。”
不等徐氏說什麼,張瑞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果斷拒絕道:“不行。你還沒成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