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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並不知道自己想要拍什麼。只是覺得異國的風景過於美好,透過小小的鏡頭看著這就像是隻有書本里描述的那樣美好的畫面,他就忍不住按下了按鍵而已。
溫雅如水的少年不知不覺地就笑出了聲:果然,這大抵也算是一種強迫症狀吧。
那個人獨屬的鳶紫色很特別,特別到哪怕多年未見,僅僅只是一個側臉,不二也能認得出來。
因為他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一個人,會有如此沉鬱且妍麗的色彩。
事實上,他們也很久未見了。
二十八歲的不二週助放棄了網球,攝影從業餘愛好變成了工作之一。走過天南海北,四處遊蕩流浪,他徹底地將自己歸屬成為了一陣風,永遠沒有定處。
心血來潮時寫寫旅途遊記,配上帶有異國風情的寫實照片,然後被無數人追捧完畢化為銀行卡上他從未在意的數字。
如此簡單。
倒是和幸村白石算是在同宿留下的友誼破天荒地源遠流長,只是或許誰也沒有想到,曾經對網球都如此執著的三個人,最後誰也沒有選擇網壇。
時間彷彿總是能沖淡所有。
不二在米蘭的街頭,看著咖啡廳內專注的男人,不知怎麼就想到了許久未曾記起來的青春。
已經,十多年了吧。
他不知怎麼心裡浮現淡淡的悵惘。
據說百年來人才匯聚之所最終走向網壇的只有那麼幾個,曾為了一個目標而為之奮鬥的那些人仍在,但那份情懷,卻只有在記憶裡才能夠緬懷了。
就在不二認為自己有些感傷懷秋過於矯情的時候,或許因為他太過熾熱的注視,靠在窗邊的男人似有所察地轉過了頭。
鳶紫與湛藍有了一瞬的碰撞。
然後不二看見,那個男人驀然露出了笑容。
坐在咖啡廳裡,不二開始尋思他為什麼答應了這場邀約。
在u-17同宿的時候,比起白石偶爾的歡快脫線,不二其實和幸村關係更好一些。
只是在高中畢業後幸村舊病復發出國治療,他和白石一同考上了日本的最高學府,距離感自然而然地讓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發生了些許變化。
如果非得給他們的關係下一個定義的話,那麼可以說現在白石是不二在生活中交往最為密切的好友,而幸村只能說是多年來透過簡訊聊聊近況感慨人生的筆友。
他們也曾一度因為手機號碼的更迭失去聯絡,翻到e―ail裡沉寂的舊留言才想起來告知一句新的數字。
如此寡淡,但是奇怪的是,他們卻無話不談。
是的,――無話不談。
或許就是因為曾經的不二以為米蘭和東京的距離太遠,遠到他哪怕徹底剖析了自己像是中二少年那般丟臉的黑歷史,也不擔心下次見面時的尷尬與無地自容。
或許那個時候的不二週助,認為一個日本就足以讓他守到天荒地老。
只是當青澀不在,這樣的習慣倒終是保留了下來。
&ldo;別來無恙?&rdo;這是多年後幸村見到不二時第一句問候。
&ldo;這樣的問題……&rdo;不二佯裝苦惱地偏了偏頭,栗色及耳的碎發劃出弧度,&ldo;難道我要回答,一切安好嗎?&rdo;
&ldo;……可是總覺得這樣的對話很奇怪啊。&rdo;
幸村嘴邊浮現出一抹淺笑,將不二未盡的話補全:&ldo;就像是兩個上了年紀的老人?&rdo;
手裡的咖啡是他一向喜歡的。
&ldo;果然我們心有靈犀?&rdo;不二也笑了,幸村這麼多年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