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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下眼,戴著手套的手慢慢摩擦過淡色的唇瓣,笑的涼薄:「難道凋零了,她就不是玫瑰了嗎?」
他用極富韻律,動人浮誇的語調說出《羅密歐與朱麗葉》中的戲詞:「what&039;s a na that which we call a rose by any other na would □□ell as sweet」
名字代表什麼?我們所稱的玫瑰,失去了名字依舊芳香。
他滿足地微笑起來:「她還好端端的在我懷裡呢,我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像蛇,冰冷,沒有體溫,索取溫暖的時候,只會一圈一圈地勒緊,以為這樣就可以獲得更多的溫暖,一點都不會注意到勒住的人已經無法呼吸,失去生機,只會越來越來冷。
她斷定:他不懂得愛,連所愛之人都會毫不猶豫,毫無顧忌的傷害,更何況她的梅格。當他有那個需要,他絕對會毫不猶豫,毫無顧忌地傷害她的梅格。
她不能相信他的承諾。
一旦他改變主意,她毫無反抗之力。
「所以,請您不要做多餘的事。」他的語調一下子冷了下來,不,他的語調一直是冷的,只是這一次他丟下了那些浮誇的虛飾。
吉里夫人知道,他剛才一直在看著。
他對芙蘿拉的窺探欲到達了病態的地步。
她對芙蘿拉的安撫顯然打亂了他的計劃,所以他才出現警告她。不然,他依舊會和前幾天一樣堵上耳朵不做應答。
他希望芙蘿拉孤立無援,希望這朵玫瑰依託他生存,成為一隻離了他就活不了的金絲雀,只能被他圈養。他的愛是裹著蜜糖的毒藥。他只想拖著人一起到達地獄。
他要芙蘿拉精神崩潰,要她和他一樣到達極端的病態,成為他的同類。
很難相信,這居然是愛?
吉里夫人平靜地低下頭:「我會的。」
他太傲慢了。
他把芙蘿拉當成一個象徵,一份幸福的象徵,可以不揮手段地掠奪。在此期間,無論卑微還是溫柔都只是他的手段,他的骨子裡依舊高高在上。
幽靈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如同擦亮的刀面,鋒利得刺痛人眼。
他不能擁有這份感情的主導權。
他只會傷害更多人。
吉里夫人冷冷地望著他,分外地清醒。
約瑟夫,梅格,艾富里、芙蘿拉……他只會越來越失控。
吉里夫人盈盈微笑了起來:「願一切如您所願。」
當他追逐一枝帶刺的玫瑰,就有可能被刺傷。
「我希望您能遵守約定,不要再打擾我的梅格。」當年,她從籠中放出他時,他曾給與她一個願望,而她希望:她的梅格會無憂無慮地健康長大。
「當然。「他漫不經心地答道。
看上去一點也不可信。
她望著他面具的目光飄忽不定,越發冰冷堅定。
他必須被拖下神壇。
必須。
*
昨天與吉里夫人的談話讓芙蘿拉緩過了一口氣。劇院的流言依舊存在,梅格這幾天還在養病,芙蘿拉並不想讓梅格病中還在為此擔心,就沒提起。
劇院裡她不想要聽見的聲音無處不在,恐怕只有祈禱室能讓她短暫休息。
五彩的琉璃窗微微震動,窗上的天使好像隨時會振翅飛去一般。而有人在用稚嫩的聲音講述一個美麗的童活,一遍又一遍。
「小洛蒂什麼都想,又什麼都不想。」
「她就像只夏天的鳥兒,棲息在金色的陽光下,而金色的髮捲上戴著春天的花環……」
「她的心靈如同她湛藍的眼睛一樣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