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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書籤,一邊是桃子。
書籤因為掌心裡的溫熱烘得它也有了溫度,貼在面板上,暖暖的。
桃子則發出淡淡甜味,中和了他一身的寒氣。
陳迒將它們放進屋裡,又出來拿阿波羅和書包。
將石膏頭像放在窗臺上是因為那裡光線好,而那間屋子也恰好是陳啟堂原來的工作間,他就拿來用了。
之前的塞內特已經臨摹完,他本打算將阿波羅放到窗臺上繼續畫。
但今晚,陳迒給石膏頭像想了別的去處。
以後不再放窗臺上。
溫年起得很早。
在衛生間洗漱完,她上樓換練功服。
路過門口,外面傳來嘎吱聲,好像是對門木門開啟的聲音。
溫年看眼時間,不到六點半。
陳迒週末也起這麼早?
溫年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迎風飄蕩的窗簾又想起阿波羅。
早上她起床拉簾前,做了十秒心理建設,想著給阿波羅去個早安,沒想阿波羅根本沒在窗臺上。
她覺得阿波羅比塞內特好看呢。
不過,也還是鬆口氣,畢竟再怎麼知道對面只是個石膏像,她看見也還是會被嚇一跳。
溫年練了一小時基本功。
隨後,她去衛生間洗澡,出來時看到楊曉桃在群裡發的訊息。
楊曉桃:[吃早餐了嗎?要是沒吃,咱們一起溫年]
溫年本來要去廚房熱牛奶。
不過牛奶麵包總吃也是膩,她和楊曉桃說好。
楊曉桃:[那八點到你那裡行嗎?]
溫年:[沒問題]
溫年去衣櫃找衣服。
這次來懷藍的性質和「逃難」大差不差,除了必需品,溫年帶的東西很少,衣服也就那麼幾件。
她拿了一條直筒牛仔褲,上衣是白色t恤,再搭配一件薑黃色格子針織開衫,至於頭髮……實在是梳煩了,散著吧。
整理好,溫年在客廳一邊看書一邊等。
離八點還有幾分鐘時,楊曉桃說她們到了。
溫年跨上小包,給許揚留了張紙條,出門。
門外有說話聲,一聽就是大嗓門的佟佳露。
「又去海邊晨跑了?你也不嫌累,大週末補補覺多好啊。」
說完這話,佟佳露很自然地打了哈欠,充分證明週末就是用來補覺的。
陳迒頭上都是汗,濡濕了短髮,剛要開口,溫年開門出來。
少女長發烏黑,直直墜在腰間,短款的針織衫將她極好的腰身比顯露出來,從小練舞的體態恬靜優雅。
楊曉桃看得歘地上了頭,剋制著,才沒拿手機拍一張。
「出、出來了。」佟佳露也有點兒迷眼,「還挺守時。」
溫年心說不守時還不又得看你臉色?
她下了臺階,見陳迒一身運動裝,臉上有汗,明顯是剛運動完,便知道早上聽到的動靜就是他。
「早。」溫年說。
陳迒低下頭:「早。」
也不知道怎麼了,他才剛喝完水,這會兒卻覺得喉嚨發乾。
楊曉桃悄咪咪站在溫年身邊沐浴女神之光,佟佳露說:「那走吧。再晚雞蛋灌餅得排隊了。」
溫年一愣:「雞蛋什麼餅?」
佟佳露懶得解釋,她得吃,支撐她起這麼早的動力就是那一口早點。
她和陳迒說了句走了,溫年跟上,楊曉桃則沖陳迒鞠了一躬,結結巴巴說陳同學再見。
溫年覺得好笑,問道:「你很怕陳迒?」
「有點兒。」楊曉桃小聲說,「太冷了,而且……」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