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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車笑：&ldo;一定是金袋子施了障眼法。你沒聽人說麼，施障眼法的人，莫說是一匹馬，就是一座山，也能變丟了！&rdo;風箏道：&ldo;我在想，一定是金袋子用塵土把咱們的眼睛迷住了，再用套馬索把你我從馬上拖下來，趁亂著時候，他就牽走了馬！&rdo;風車笑起來：&ldo;姐姐沒糊塗啊？不過，你只是說對了一半，牽走馬的不是人，是猴！&rdo;&ldo;是猴？&rdo;風箏道，&ldo;這麼說，你都看見了？&rdo;
風車道：&ldo;這種把戲，騙得了你風箏，騙不了我風車！&rdo;
兩匹馬衝上草坡，停住，風車和風箏像泥鰍似的從馬背滑落。兩人躺在了草上，看著天空。
&ldo;姐，那個金袋子，長得可真醜！&rdo;風車說。
風箏道：&ldo;聽說，越是醜的男人，娶的老婆越漂亮。&rdo;
&ldo;你長得這麼漂亮，將來嫁的男人，會比金袋子還醜？&rdo;
&ldo;那你不也一樣，也要嫁個醜男人？&rdo;
&ldo;醜男人我可不要哩。我寧可嫁給……嫁給馬，也不嫁給醜男人！&rdo;
兩姐妹一起笑了。天空中，飄浮著幾朵白雲，太陽又大又黃，像個很大的餅子。&ldo;風箏，&rdo;妹妹看著天，&ldo;爺爺讓咱們在馬牙鎮等著他，你說，爺爺真能把汗血寶馬給找回來？&rdo;風箏也枕著手看天：&ldo;我聽彈馬頭琴的過路人說，誰心裡想著什麼東西，天上的雲就會變成什麼東西。風車，你莫說話，咱們看天上的雲能變成馬麼，要是雲變成了馬，爺爺準能把汗血寶馬找回來！‐‐你把頭上的風車停了。&rdo;風車抬手拉了拉從風車葉片上掛垂下來的一根串著細珠子的小繩，卡住了葉片，風車停了，道：&ldo;要是雲不變馬呢？&rdo;
&ldo;不會，一定會變馬的。&rdo;
&ldo;我說的是……要是不變呢？&rdo;
&ldo;我說的是……一定會變！&rdo;
兩人不再爭，一起看著天上的白雲。湛藍的天空中，雲態變幻無窮。突然，風車驚叫了起來：&ldo;姐！你看，雲像什麼？&rdo;
風箏看著雲，臉色漸漸變了。天空中，雲像一座大墳！
大雨猝至。
通往馬牙鎮的碎石小道籠罩在一片雨色中。荒原的天說變就變，陰晴無定。風箏和風車兩姐妹騎著馬，淋在雨中向馬牙鎮走去。遠處，馬牙鎮的城樓飄搖在大雨裡。奇 -書∧ 網&ldo;風車！&rdo;姐姐滿臉雨水，回過頭來問道，&ldo;你再說一遍，那塊雲像什麼？&rdo;
&ldo;像墳。&rdo;風車大聲道，頭髮上插著的小風車在飛快地轉著，濺起一圈圈水花，&ldo;像一座大墳！&rdo;&ldo;不！&rdo;風箏衝著妹妹大聲喊，&ldo;不像墳！像一個山包！&rdo;
風車道：&ldo;爺爺說，草原上的山包，就是墳！是埋馬的墳！&rdo;
風箏勒住了馬：&ldo;我怎麼沒聽爺爺這麼說過？&rdo;
&ldo;你自己問爺爺去！&rdo;
風箏自語：&ldo;如果這真是墳……這麼大的一座墳……我和你，還有爺爺，還能見到汗血馬麼？&rdo;
雨水如注，在人身上、馬身上像遊蛇似的流淌。
馬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