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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因為,當年他在小店市選擇錯了一個目標,那個叫小豆的孩子,是他不該碰的。
即使如此,環奉沒有憤恨,無法憤恨,能活著已經不錯了,他和阿綠現在覺得是十分幸福的,在萊彥的陽光下,他們可以擁有一個角落。
比起掩埋在海洋當中那個島嶼四色花樹下的方真,他們幸福的多。
四年前,方真被帶回總部,多年不下手術檯的春水親手執刀,那個全世界都認為最刻薄、最尖酸的方舟卻獻了自己的軀體,他走的特別的坦蕩,異常平靜。如今,在花樹下,有個地下室,閒了,天州會回去看一下,在那裡,方真蜷縮在那裡,姿勢猶如在母親的子宮裡,他的懷裡抱著一個銀盒子,在那裡放著方舟,他們很幸福,方真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天州一邊看檔案,一邊沒抬頭的,很隨意且溫和的問:“看什麼呢?”環奉慌忙搖頭:“沒什麼。”
天州笑了下,沒有追問。
環奉當然不敢告訴他,自己在看什麼,他在看著那張和死去方舟一樣總是尖酸的臉露出溫和的笑,他受不了,不習慣,甚至,他是恐懼的。
“恩?”天州疑惑的恩了一聲,從大疊檔案裡抽出一張東西,再次的仔細的閱讀起來。
環奉輕輕抬頭,看了下檔案角,是那些檔案裡唯一的紅色曲別針,怪不得呢。
“這一份留下,其他的,拿給先生吧。“天州很無所謂的扣下纓然的檔案,現在的他,已經是作為繼承人存在於有風,所以即使他要扣某個檔案,別人也不敢說什麼,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環奉不做聲,接過剩下的檔案,轉身欲走。
“環奉,你和阿綠在情報部已經三年多了吧?”天州看著檔案問。
“是。”環奉趕忙回身答到。
“你們都是做研究的,留在情報部門也不是很好,還是回來幫我吧。”
“是。”
元年輕輕關閉起房門,凝神聽了一會,轉身走到天州面前,小心的說了一句:“春水先生不是說,您不愛見到他們,就叫他們永遠呆在情報部門嗎?”
天州抬起頭,瞥了他一眼,元年低頭沒敢再說話。
隨著元年躡手躡腳的出門聲,天州放下手裡的那份檔案。
鈥溪節回來了,現在他們三個在一起了,和吱吱在一起呢。
遠處的葡萄園慢慢傳來歌聲,天州拉開窗簾,從這裡遠遠看去,正在豐收的農人們在那裡奏樂慶賀,那古樸的音樂聲,即使是高高的圍牆也隔絕不住,今日的校園,特別安靜,學生們都去義務勞動了。
“老師,老師……”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喘著粗氣從遠處跑來。
天州探出頭,衝他笑了下:“彆著急,慢點說。”
學生氣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指著不遠處的葡萄園:“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誰打起來了?”天州不緊不慢的問。
“您們班的學生,和高年級的學生在打架。”那位學生解釋著。
這裡是學校,有風為了培養下一代,在萊彥的邊城建立了這所樂醫專業學校,這裡執行著天州倡導的,“樂識相容 ,不拘門第,無謂出身,以樂明理。”之校訓,從三年前學校正式向萊彥各地,各階層招生,學費以及一切費用全部由國家承擔,這也是,六國唯一的一所不收費的樂醫專門學校。
現在,天州在此處任教,他在此的身份是學校的一位深受學生愛戴的老師,因為他總是帶著一副春天一般的和煦微笑的臉。
隨著那位帶路的學生,天州來到學校的小操場,此時,這裡已經儼然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菜市場”
漫天菜葉齊飛,葡萄於酒桶滿地亂滾,這空氣裡,竟然有一些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