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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等其中一輛車子駛近了,才發現那是任襄禮的車。
他下意識又去看張籽芸,她已經走過轉角,不見蹤影了。
。
無論期待與不期待,忙亂與不忙亂,週一還是準時到來了。
新娘伴娘一早就去化妝了,唐嘉寧穿著新趕出來的伴郎西服,不大情願地跟著任非梓一起忙進忙出。
唐僅也一身帥氣的小馬甲小襯衫小西裝,正在那拼命地和拎花籃的小姑娘套近乎,想要說服她把花籃交給自己拿——那女孩還是任非桐託助理尋來的,十分內向,躲來躲去躲不開,最後乾脆放聲嚎哭。
唐嘉寧忍不住訓斥:“小僅,把花籃還給人家!”
唐僅委屈地撇嘴:“她拿不動的,為什麼不能我拿?新娘是姐姐呀!”
……
好不容易熬到時間接人,新娘和新娘的胸花卻不見了,任非梓一輛車一輛車找過去,完全不見蹤影。
任非桐擔心遲到,伸手就要從主婚車的裝飾花上拆兩朵頂上,任太太和張籽芸難得意見一致地來阻止。
“別拆這個花呀!”
“不能拆那個!你們先上車,讓司機抄近路去花店拿!”
任非桐只好妥協,婚車被迫放慢速度,沿著青河區整整轉了三圈,才終於等來新做好的胸花。
任非梓也昏了頭,接過來就直接給他哥戴上了:“還是先戴上吧,可別再弄丟了!”
任非桐也沒覺得哪裡不對,自己拿了新娘的那份,領著人就往樓上走。
唐棠那邊也亂,因為沒有長輩,一切就全憑田欣欣等人自由發揮了,樓道里拉滿了綵帶,玄關堆滿氣球,踩下去啪啪啪爆裂出大片大片的彩色碎屑。
任非梓和唐嘉寧都是第一次接新人,一進門就被噴了滿頭滿臉的綵帶,逗得一干年輕姑娘哈哈大笑。
任非梓心裡多少有些惱怒的,好不容易扯完糊住眼睛的綵帶,馬上又被噴了一鼻子。唐嘉寧也覺得不大對,這待遇怎麼看怎麼像屬於伴娘的——他們兜裡還裝著任非桐準備的進門紅包呢,居然一直沒人來要。
年輕姑娘們調戲伴郎的熱情極高,一路把人噴進到新娘房間門口,甚至有人吹口哨喊帥哥唱個“征服”給我們聽聽。
任非梓隱約聽到那個嫌棄自己的施韻的聲音,抽空隙送了個白眼出去,立馬再次被圍攻,西服褲子上全是結塊的綵帶。
他忍不住嘟噥:“哥那那個女人怎麼也來了呀,你到底給多少人發了請帖紅包都收齊了沒有?”
任非桐這時候哪裡有空理他,連身上粘著的綵帶、禮花都不知道抹了,拿著胸口走路都有點拉順了。
還是唐嘉寧機靈,最先衝到門口,一把將門拉開。
唐棠聞聲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白紗遮面,驚訝地看著狼狽的他們笑。
那笑容又甜又軟,春日的百合花一樣怒放。
唐嘉寧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身側的任非桐動作更快,幾步越過了他,牽住了唐棠。
唐棠驀然看到任非桐胸口的那朵被蘭花簇擁著的紅色玫瑰,嘴巴半天都沒合上。
“你怎麼自己戴上了?”她壓低聲音問。
司儀不是說要在婚禮開始後,互相為對方戴上的嗎?而且,這花的模樣也和原來選定的不同了吧!
任非桐緊張了一路,哪裡還記得起這茬,迷茫道:“不可以嗎?那怎麼辦?”說完,還把手裡拿著那支新娘胸花遞到了她面前。
唐棠飛快地拿餘光一掃周圍,手速超凡地也直接給自己戴上了。任非桐抬起胳膊替她擋住飛射的禮花和綵帶,趕緊就拉著她往外走。
唐嘉寧眼睜睜看著任非桐拉著姐姐從自己身邊經過,白色裙襬逶迤一地,擦過他的皮鞋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