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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啊，孃的常安啊，要了孃的命了常安啊。” 一個婦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一路上摔了好幾次，手磕破了皮也不覺得疼。 “噗通！” 一個有些駝背，面板黝黑的漢子直接跳到了河裡。 “哎呀，老駝背啊你趕緊上來吧，你兒子肯定是不成了，你別再搭進去一條人命了。” 不少人在岸邊喊，幾個年輕會游水的半大小子下到了冰冷刺骨的河裡把早已沒了力氣的老駝背拉了上來。 老駝背在河邊躺在土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臉上也不知道是汗還是眼淚。 “到底咋個事嘛！娃子怎麼掉河裡了？” 老村正拄著柺棍一瘸一拐的趕了過來，焦急的看向眾人。 “是，是那小瘸子坐在河邊和傻福玩，不小心就就掉進去了。” 那孩子說完還給其它幾個孩子使了個眼色。 “是，是啊，小三子還下去救他，差點沒上來嗚嗚嗚。” 那小三子哆哆嗦嗦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的。 “小三子你這孩子，你才多大還救人下次可不行了啊。” 一個婦人照著那小三子的屁股就是好幾下。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爹孃還怎麼活啊你說說你這孩子，逞什麼能。” 幾個孩子聽著巴掌打在屁股上的啪啪聲更害怕了，還好他們沒說實話，不然所有人都得捱打。 還要被小瘸子爹孃給報官抓進去賠命。 “傻福，你個傻子，你怎麼能帶常安去河邊呢，你怎麼不喊人。” 常喜拽著傻福的衣服領子，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淌。 他天天拼命的幹活砍柴，爹孃日日那麼辛苦幹啥，不就是為了給常安看腿。 可現在，常安沒了，在這冰冷刺骨的河裡沒了。 “常喜，常喜啊，傻福是個傻的啊，他，他那哪知道這個啊。” 一個婦人嚇壞了的傻福緊緊抱在懷裡，也哭了起來。 “孩他娘，傻福給常安爹孃跪下！” 一個漢子從人群裡走了出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剛才他也下去撈老駝背來著。 “噗通！” 兩夫妻按著傻福對著常安爹孃跪了下去。 “常安爹孃啊，俺家兒子是個傻的，他平日和常安最好了，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們，你們求求你們” 可求什麼，漢子卻如何也說不出口。 “咳咳，咳咳咳，人都沒了，都是常安的命！傻福爹，不怪傻福，不怪的。” 老駝背嗆了好幾口水才把話說明白。 “都，都回吧，常安這孩子命苦啊，許是老天爺看著孩子可憐，給孩子收回去享福去了。 常安爹孃啊，這都是命啊，以後你們這日子也能好過些，這孩子啊許是心疼你們呢。” 老村正和村裡的婦人不斷安慰著常安父母，把人給拉了回去，這天寒地凍的，可不能在凍著了。 這日子終歸要過下去。 蘇薏抹了抹眼睛，她好像在水裡。 一個小小的身影裹著厚厚的襖子在水裡不斷掙扎。 腳下似乎被什麼東西絆住了，他無論如何也上不去，透過水麵是幾個孩子焦急的身影。 水裡是不斷掙扎失去意識的小小瘸子。 不知什麼時候，蘇薏又站在了灰濛濛的街上，街上人來人往，一個小瘸子在一處角落趴坐著。 時不時被嘲諷，被欺負。 “你，你怎麼在這裡？ 你可知這是何處？” 一個頭發略黃的男子突然出現，凝重的看著蘇薏。 蘇薏看著眼前的男子卻並不熟悉，只是搖了搖頭。 “這裡是第三層地獄啊，天都要大亮了，你這孩子再不回去可要回不去了。” 罷了罷了，我與他有些交情，就送你一程！ 你朝著前面一直跑，不許回頭！ 說完就從後面推了蘇薏一把。 蘇薏啊了一聲，坐了起來！ 門外大公雞叫個不停，娘和兩個哥哥早就起床開始忙碌了。 就連爹都在炕上自己按著腿。 “二丫醒了，這是咋了，魘住了?” 看著蘇薏呆呆的樣子，蘇老二不禁想上前摸摸閨女的頭，可卻發現自己這腿如今還不頂用。 “爹，咱們村以前河裡是不是淹死個小..瘸子。” 蘇薏看著蘇老二開口。 “這，這誰知道啊，沒聽說過啊，啥時候的事啊。” 蘇薏略微皺眉，是了，傻老福叔都四十多歲了，這事要問也得問蘇老爺子才是呢。 早飯李逢春做的餅子和五花肉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