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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是御前的紅人,有幾個人託門子讓我給你捎句話,請你去福慶樓吃酒,不知道兄弟你什麼時候得閒出宮?”
當初太后把顧沅趕出宮,明面上公佈的卻是胡阮娘在離宮暴亡的訊息,回宮後又整肅了一番,故此雖然宮裡訊息傳得快,實情卻只有少數人知道,崔成秀盯著李福明略一猶豫,便換了張笑臉,推脫道:“老孃娘早有旨意,小爺身子要緊,司寢暫時空著,也方便小爺靜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今在御前忙得腳不沾地,哪有空吃酒?”
“老孃娘慈愛,想得就是比旁人周全。”李福明猶自不甘心,又壓低聲音試探,“聽說鸞儀司有位女書吏,和胡司寢長得一個人似的?”
崔成秀吃了一驚,不動聲色瞥了李福明兩眼,敷衍了兩句,告辭去了。李福明看著他的背影沉思半晌,看著手底下小太監把銅缸都洗涮乾淨,傍晚下了值,便去內慎刑司領牌子出宮。
他在京裡東遊西逛一陣,覺著沒人注意,便咳嗽一聲,整整衣冠,緩步進了福慶樓,徑直上了三樓,進了天字一號的雅間,向裡面的人叩頭稟道:“殿下所料不差,小爺和那人果然日日又在一處了。只是崔成秀甚是口滑,讓他出頭,”他搖了搖頭嘆道,“實在是難。”
“既然難,就不必再向他提了。”恭王世子元禮穿著玉色織金羅曳撒立在大案後正在作畫,聞言放下筆,過來將李福明扶起,和顏悅色地道:“看來陛下對那人是痴心不改,我原本打算暗暗送幾個合陛下心意的人,分了那人的寵愛,以免此事傳揚出去,與陛下不利——既然如今御前的人都這麼行事畏縮,就先不必了。你回宮之後,也不必再提,免得旁人多心。”
他又撫慰了李福明幾句,示意左右將賞物呈上來,親手賞給了李福明,目送李福明抱著匣子心滿意足地出去,才回到案邊,將大案上的畫稿完成,放下筆退後一步,仔細端詳了一陣,
回身向著一旁小案邊讀書的人道,“程先生覺得我這副遊春圖如何?”
程素放下書,長身而起,施施然踱到案邊看了看:“起筆頗佳,可惜落筆太急。作畫便如做事,落筆太急,佈局便失了大氣,一著失了,後頭意境火候再好,也都偏頗了。”
“先生不是說過,此時正是可乘之機麼?”元禮道,“如今陛下連著駁了內閣幾件摺子,幾位輔臣都頗有微詞,要是這件事的風聲傳出去——”
“殿下想的差了。”程素道,“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是陛下寵幸佞臣,往小了說,,不過是君臣年輕意氣相投,一時沒了分際。殿下覺得,該是哪一種?”
元禮仔細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先生的意思,是那顧沅不像個佞臣?”
“正是。”程素頷首道,“我原來所想,是陛下必定將顧沅再召進宮侍寢,到時候這身份上,咱們就有話說了,可如今顧沅雖然身份上還是書吏,卻被陛下罰了去修宮律。這修宮律麼,自然不能是隻坐在屋子裡頭背條文,宮裡各處都要實地看到才算。這麼一來,就算是出入清和殿,旁人也只以為她領罰領訓,或是稟報些內情,雖說理由是敷衍了些,大面上卻駁不倒,也就沒發難的名目。再者,殿下也見過顧沅,單憑她的相貌舉止,那些個閣臣們會信她是佞臣麼?”
“不像。”元禮苦笑道,“非但不像,反而像個忠臣的模子。我每次見了她,都想不出為何這樣的人會對陛下那樣死心塌地?”
“她也只是外面看著清明,內裡不過是個糊塗的傻瓜。”程素悠然一笑,“只要顧沅還在鸞儀司,她與陛下的情分便斷不了,風聲一時傳不出去也無妨,如今,卻要把佞臣的名聲傳揚出去,不然就是動手,也是一樣徒勞無功。”
元禮想了想:“端王如今不管事,北王是陛下的人,裕王是牆頭草指不上,”他突然眉梢一揚,“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