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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番歪理說下來,太后聽得發暈,只得直言不諱:“皇帝是我自小看到大的,她的心思都在治國理政上,允誠這樣的,怕是看不上。”
“看上看不上,總要試一試才知道。”昌國公夫人覺得昌國公的話極對,自己家姐姐面上和善,內裡頭性情嚴剛,加上守寡多年,其實並不瞭解那些小兒女心思。她心裡愈加不以為然,面上還是哀求,“就是和那幾個世子一道見一面,皇帝中意,是允誠的造化,不中意,咱們家悄悄偃旗息鼓,也不傷彼此的體面,這樣也不成麼?”
話說到這份上,要拒絕也顯得有些不近人情,太后正左右為難,忽聽殿外遠遠擊掌之聲,知道是皇帝下了朝過來,忙道:“這樣的事都講究個你情我願,之前那幾位國公世子的事,我已經和皇帝說過了;如今要加上允誠,也得皇帝點了頭才好,不然貿然相見,皇帝不喜歡起來,吃虧的還是允誠。”
“就是這個道理。”昌國公夫人並未醒悟這是太后的推脫之辭,欣然點了頭,歡歡喜喜等著皇帝進門。
六月十五是百官大朝的日子,皇帝照例服皮弁服,來見太后也並未更衣,進門時未語先笑:“今日秦享遞了奏章上來,鄭廷機和水營指揮使許篆已於初十在海州就地擒拿枷送入京,這兩人本還有頑抗的意思,幸得去傳旨的韓允節能幹,預先和布政使衙門通了氣,不然又是一場禍事。那兩個膽大包天的逆臣姑且不論,允節表哥在宗學裡不出挑,不意還有這份逸才,看來日後朕對其他自己家子弟也得留意一二了。”
韓允節是昌國公的堂侄,因父母早亡寄養在昌國公府裡,論情分便如昌國公的親子一般。他自幼喜好武藝,如今已經升了京衛千戶,算得上韓家裡第一個拿得出手的人才。皇帝這樣稱許,便是要委以重任的意思了,太后甚是歡喜,還不曾說話,不意旁邊昌國公夫人已經見縫插針地朝皇帝拜了下去:“謝陛下恩典,有陛下這句話,臣妾回去必定督促允誠上進讀書,不負陛下期望。”
皇帝一心討太后的歡喜,也想借機伏下分派侍讀出宮的話頭,不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微微打量方認出來,很是和氣地點頭令昌國公夫人起身:“舅母來了?前些日子崔成秀去府上賜書,回來說阿舅身子不好,朕一直記掛著,只是事情忙,不及問候,今天大朝留神看了看,人清減了些,精神倒是還好。倘若還需要什麼好藥材,只管去太醫院支取,或是有什麼為難的,只管和朕開口,咱們自家人,總是無礙的。”
皇帝這樣殷殷垂詢,昌國公夫人心花怒放,更不把太后的話放在心上,張口便道:“不瞞陛下,臣妾正有樁事情想要求陛下:允誠——”
太后忍無可忍,咳嗽一聲,淡淡吩咐道:“允節這樣能幹,我這個做姑母的也歡喜——前幾日遂王送了幾柄好如意來,翠喜,你陪著昌國公夫人去挑一柄。”
這便是明晃晃的趕人了。眼見昌國公夫人訕訕而去,太后臉上猶存怒氣,皇帝也好奇起來,向著太后道:“可是允誠表哥在宗學裡出了什麼岔子不好開口?阿舅和舅母是實在人,不喜歡虛文,兒也知道。只要不是什麼大事,兒和宗學師傅說一聲,總無礙的。”
太后實在為難,心裡頭把昌國公夫婦罵了千遍萬遍,狠了狠心,嘆息道:“沒出什麼事兒,是他們夫婦起了個糊塗念頭。皇帝只管當笑話聽,別往心裡去。”說著將昌國公夫人的來意敘述了一遍,又道,“你也知道他們兩個,向來就是不夠數兒,仗著我的面子混口吃喝就行了,哪裡有做承恩公的福分?皇帝只當不知道,待一會兒我訓斥她一頓,也就了了。”
“兒倒是覺得舅母的話有些道理。”皇帝將昌國公夫人的話琢磨了一下,突然覺得竟然是句句在理:那幾個侍讀不是什麼好人選,但若是尋個不出挑的勳貴子弟,就是冷落在一邊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又佔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