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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對不起……&rdo;他囁嚅著說,&ldo;你們……&rdo;
&ldo;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根本不是你的錯。&rdo;小天狼星搖著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ldo;不過你應該學會反抗,蟲尾巴。不能因為他們人多,就讓他們欺負。&rdo;
彼得垂下了頭,沒有再說話。龐弗雷夫人把他們迎了進去,在看著她為彼得敷上藥、包上紗布以後,蕾多和阿格萊婭才動身回去,據說是要去找帕金森算帳。四個男孩圍坐在校醫院的玻璃窗邊,氣氛一時間沉默了下去。
&ldo;沒關係的,蟲尾巴。&rdo;詹姆率先打破了寂靜,&ldo;我們絕對不會允許你被欺負。&rdo;
&ldo;對。&rdo;小天狼星也說,&ldo;絕對不會。&rdo;
彼得的眼圈紅紅的,看上去就快要哭了。他吸了吸鼻子,聲音發著抖:&ldo;我‐‐我實在太差勁了。&rdo;
&ldo;別這麼說,我們覺得你很好。&rdo;萊姆斯按住他的肩膀,柔聲說。
&ldo;你們不用安慰我了。&rdo;彼得頹喪地坐在椅子上,低下了頭。&ldo;帕金森說我太弱了,連女孩都不如……是懦弱的膽小鬼……甚至還需要女生來保護……&rdo;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大家都已經聽不清彼得說了什麼。他們都沒有說話。這些成年不久的年輕男人們都明白,&ldo;懦弱的膽小鬼&rdo;&ldo;需要女生來保護&rdo;這種話,無疑是對尊嚴的折磨和侮辱。
&ldo;我也想和你們一樣,勇敢、優秀、而且強大。&rdo;彼得難過地說,&ldo;而不是永遠都做被你們保護的那一個。&rdo;
&ldo;你能做到的,蟲尾巴。&rdo;萊姆斯摸了摸他的頭髮,試圖把一撮翹起來的金髮壓下去。&ldo;你是個格蘭芬多。&rdo;
彼得苦笑了一下,沒有吱聲。他出神地凝視著窗外,目光迷茫,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插pter12
聖誕節後,麥克米蘭姐妹離開了霍格沃茨。但蕾多沒有時間去悲傷,距離newts越來越近,她和所有的七年級學生一樣,前所未有地忙碌起來。聖誕假期一結束,密集的期中考試就被提上了日程。
一月中旬的蘇格蘭,風雪呼嘯。島國的冬季總是潮濕而陰冷,天幕低垂著,灰濛濛的望不到盡頭。貓頭鷹收攏翅膀,停在結滿冰花的素麵長袍上,伸出一條綁著信封的腿‐‐在斷絕通訊數月之後,羅齊爾夫婦來信了。
蕾多讀著那封信,才讀到一半,就氣得發笑:&ldo;好啊,好極了!真是我親愛的爸爸媽媽‐‐&rdo;
&ldo;怎麼了?&rdo;阿格萊婭一下子跳了起來,從蕾多手裡奪過那封信,皺著眉頭讀起來。但信紙還沒在她手裡停留多久,就又被塞回給了蕾多。
&ldo;你打算怎麼辦?&rdo;她問。
&ldo;怎麼辦?&rdo;蕾多重複了一遍,把信紙疊起來,放進了長袍口袋。&ldo;我什麼都還不知道,他們就給我訂下了婚約。管它兩年之後還是三年之後,我是不會承認的。&rdo;
說完,她拽著阿格萊婭,轉身往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阿格萊婭看了看她陰沉的臉色,識趣地跟上蕾多的腳步,一個字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