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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定要回想,那似乎得追溯到很久遠的時候了,&ldo;應該是他說自己被好多人綁著在樹上打的時候,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我也需要安慰。&rdo;
&ldo;該死的!那是什麼時候?!&rdo;他到底是錯過了多少?兩年了,他們之間可以拿來講述的回憶少得可憐,她和趙靜安之間卻彷佛有說不完的過往。
&ldo;唔,就是那次你把我鎖在房間裡啃乾糧,然後陪著一姐在群英樓的梨樹下聊天。&rdo;她幾乎做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撒謊不胡扯,難得對他毫無隱瞞。
可這話在永安聽來硬生生地被誤解成了另一種意思,她所闡述的時間地點人物有太多的弦外之音。
&ldo;我明白了!&rdo;他鄭重其事地點頭,用自己的想法來解讀她的話。她沒有變,只是懂得欲拒還迎了;她沒有當真喜歡上他大哥,只是故意在氣他;她不是真的為了靜安才留下的,只是想換取他的注意和在乎。
對,就是這樣的。無非是耍些女人的小伎倆,埋怨他的疏忽。
&ldo;你放心,我……&rdo;她不會再把這感覺講給任何人聽,早晚會帶著這個秘密識相消失,一定不給趙家莊蒙羞。
邢歡的話還沒講完,就被永安迫不及待地打斷,&ldo;陪了你兩年的人是我,不是我哥。&rdo;他反省了承認了,以前的確待她太過分,但他也不是沒有絲毫可取之處的,不是嗎?
無言以對,是邢歡唯一的回應。什麼叫&ldo;陪&rdo;?是讓對方真真切切地感覺到溫暖,可以自信地覺得不管怎樣,都有那麼一個人會撐著她。事實呢,這兩年她過得比一個人時更孤單。
&ldo;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隻有他接受不了,我也不想逆來順受。但,是我擔起責任娶你,不是我哥。&rdo;不管當初做出這個決定時有多違心,有多怨。至少,他沒有讓她難堪,沒有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供人嘲笑。
&ldo;……&rdo;她的心驀然抽痛。
&ldo;我娘和你娘之所以那麼開心,是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不是我哥。&rdo;
&ldo;……&rdo;頭也開始跟著痛。
&ldo;你那麼孝順,應該不捨得讓她們為難吧。&rdo;
&ldo;……&rdo;完了,全身都痛了。她就是不捨得,沒法不去顧念那兩位老人家,沒法視而不見她們眼中閃爍著的希冀,做不到喜歡就搶不喜歡就甩的任性。娘說,想讓她快樂,她又何嘗不想讓娘更快樂,哪怕是掩埋掉自我。
&ldo;話說回來,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的。&rdo;
&ldo;欸?&rdo;他咄咄逼人地說了一堆,讓她煩躁又慚愧,最後又突然把一句話貌似能讓一切峰迴路轉。不得不說,這抑揚頓挫把握得極好,徹底讓邢歡懵了理智。
&ldo;我們有兩個選擇。要麼假裝恩愛,讓她們暫時放心回祈州,到時候把人送走了,你我皆大歡喜,往後再想個兩全的辦法跟她們稟明一切;要麼明兒一早就去告訴她們,別做夢了,我們倆完全不可能培養出感情,你喜歡的是大少爺不是二少爺。&rdo;
二少爺,這真的是選擇嗎?有餘地嗎?她哪來的膽量坦白那些話。這不是敢愛敢恨,是作死啊。娘會恨不得沒生過她這種不知廉恥的東西,婆婆會氣她不識好歹恩將仇報,趙靜安……趙靜安會取笑她的不自量力。
層層考量,讓邢歡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決定,&ldo;我選第一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