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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載巴林的馬車由自由民衛隊(以後代指溫和派叛軍)計程車兵押送,緩緩行駛在荒涼的老路上,黃色的沙礫地上長著一簇簇乾枯的黃草。嶙峋陡峭的山石使得道路彎彎扭扭,如同蜿蜒的長蛇。
進入到這片亂石地,押送的自由民衛隊也神情緊繃。不僅僅巴林兩人擔心極端宗教勢力滲透後的那些年輕暴徒會襲擊自己,自由民衛隊計程車兵同樣對這些漸行漸遠的昔日戰友有著深深的戒備。
自由民衛隊放緩馬車行進的速度,相互緊靠在一起,手持盾牌護助大部分身體,警惕著四周的亂石縫隙。
領頭的自由民衛隊軍官忽然停下腳步,快熟的打出一個手勢制止後面的隊伍繼續前進。緩緩俯下身體看向幾尺外的一處地面,漸漸的,他的額頭流下一滴汗水。
當真正看清了前方的情況下,這名軍官只感到全身一陣酥麻,刷刷的冷汗從他的後背直接飆射而出。
“隱蔽”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警告,便奮力朝左邊傾斜,準備跑入最近的亂石裂縫中。
轟隆一聲炸響,在這名軍官剛剛發出的警告的幾秒鐘後,道路上猛然掀起一場劇烈的爆炸。臨近爆炸點的幾名士兵以及兩匹拉車的馱馬在爆炸中當場斃命。劇烈的衝擊波擴散開來,將後方的人群和馬車掀翻在地。
一陣陣喊殺聲從兩邊的亂石群中傳來,一名名手持長劍的暴徒從裂縫中閃身而出,狂奔下來。
巴林艱難的從馬車車廂中爬出來,四目所及之下一片狼藉。幾名靠近爆炸地點計程車兵已經成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兩匹馱馬也是頭部遭受重創而死。
木質的馬車前部炸的破破爛爛,蒙在車廂上的油布已經燃燒起來,散發著滾滾惡臭的濃煙。
靠後的許多士兵也是全身傷痕累累,有些倒在地上痛苦哀嚎,有些靠在車廂上咬牙忍耐。許多人的手臂上,大腿上被炸裂的碎木頭刺入獻血橫流。
嗡嗡作響的耳中隱約傳來一聲聲的喊殺聲,卻根本聽不真切。支撐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巴林重新將身體探入車廂,抓住納贊寧的一直腳用力向外拖拽。
車廂中已經磕破了額頭的女人也奮力手腳齊齊用力,向外擠去。一陣陣濃煙飄入,讓兩人都有些睜不開眼睛,同時不住的咳嗽。納贊寧更是被燻的雙眼通紅,眼淚鼻涕都齊齊流出。
終於在馬車徹底燃燒起來之前,將女人拉了出來。直到此時巴林等人才從劇烈的腦震盪中緩過神來,手持長劍殺氣騰騰的暴徒已經近在咫尺。
巫師一把將女人摁倒在地,激發了初級巫師意志護盾,同時一把抓起掉落在一旁的一截車軸,挑開燃燒著的馬車車架,在車廂內翻找著巫杖和手弩。
眼見暴徒們已經接近一團狼藉的爆炸地點,賈馬尓那一臉扭曲猙獰的面龐清晰可見。
納贊寧在恐懼的刺激下不自覺的站起身來,向後退了幾步。半張美麗的臉龐被黑灰覆蓋,一縷烏紅的血液從額頭順著眼角流下。
然而她卻一臉哀求的看向一名一直陪伴在賈馬尓身邊年輕暴徒。
那人眼角不住的抖動,終於鼓氣勇氣一身拉住了一臉暴虐的賈馬尓。
“賈馬尓,饒她們一命吧?”
“為什麼,我的好戰友?”賈馬尓轉過臉來,嘴角神經質的抽搐著,緩緩問道,尤其加重了好戰友兩個詞。
“納贊寧和納齊爾家族的人不一樣,她也一直受到納齊爾屠夫的折磨。之前的綁架其實也是她暗中託人找我,希望我們能幫助她逃離納齊爾家族的控制。只是沒想到你也在場,事情脫離了掌控。但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折磨過她了,看在真主的份上,讓她們走吧”
賈馬尓聽完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