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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君澤拉著蕭暮的手坐下,低聲說自己一向不喜歡這些場合,但是今天相邀的幾位中年老男人喜歡。蕭暮反唇相譏表示以你邵總如今的身份地位,真要這麼排斥,怎麼還會委曲求全。
邵君澤攤手:&ldo;沒辦法,大家都是討生計嘛。也就是看起來而已,很多規則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其實就像那個女作家說的那樣,人生是一裘華麗袍,裡面爬滿了蝨子。&rdo;
蕭暮噗嗤一笑:&ldo;你還讀過張愛玲。&rdo;
&ldo;抱歉了諸位,我老婆來了。&rdo;邵君澤合掌,示意坐在自己身邊的姑娘都挪遠些,將他身邊的位置獨留給蕭暮。
蕭暮低聲糾正他說:&ldo;女朋友。&rdo;
邵君澤說:&ldo;他們只認老婆,女朋友說出來,分量不夠。&rdo;
人群裡於是有人起鬨表示大家都是單獨來的,邵總你這樣帶嫂子來,可不夠意思了啊。
蕭暮看了一眼,說話的人至少比邵君澤年長十歲,她低聲對邵君澤嘀咕:&ldo;他喊我嫂子我可不敢叫他小弟啊。&rdo;
邵君澤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ldo;你可以喊他外甥。&rdo;蕭暮又笑,邵君澤趁機摟住了她,帶著炫耀對他們說道:&ldo;你們嫂子管得緊,我不帶她出來她可不放心。&rdo;
大家紛紛表示邵總看不出來你還是個五好男人。邵君澤不置可否。
蕭暮坐下來吃了會兒東西,起身上洗手間,隔著門板聽見有幾人說話。
&ldo;那個姑娘跟邵總到底是什麼關係呀?&rdo;
&ldo;沒聽邵總說是老婆嗎?不過據說是真的男女朋友,我之前在新聞上看到過,而且聽說邵總最近不管參加什麼活動都喜歡把她帶上。&rdo;
&ldo;邵總圖她什麼啊,要身段沒身段,要相貌沒相貌的。&rdo;
&ldo;誰知道呢,也許是愛她的靈魂。&rdo;
一幫人嘻嘻哈哈笑起來。
蕭暮悄無聲息地從洗手間出來,出現在她們身後,化妝鏡里正好映出蕭暮的一張臉。她幽幽地對她們說:&ldo;其實我也不大懂,你們說的邵總是瞎了什麼狗眼,看上了我。&rdo;
這些姑娘幾乎在同一時間驚恐回頭。
蕭暮其實心裡底氣不足,不過已經到了這份上了,她也懶得受這份閒氣。她跟這些人正面相對,挨個看過她們的臉,說道:&ldo;恩,你們的長相我都記下了,果然各個活色生香、我見猶憐。你們都比我好看又怎麼樣?我至少不需要像你們一樣靠以色侍人來討生計。&rdo;
蕭暮說完,也不管那些人的反應,聳肩笑笑,轉身就走進了包廂,重新坐到邵君澤身邊。她往邵君澤懷裡偎了偎,邵君澤感覺到今天的蕭暮跟平時不大一樣,仍舊任由她靠了,摸著她的臉頰:&ldo;怎麼了?&rdo;
蕭暮懶得對他解釋:&ldo;有點困而已。&rdo;
這時候,剛才在洗手間跟蕭暮狹路相逢、爭鋒相對的姑娘們走了進來。其中一人端了一杯酒朝著蕭暮走來:&ldo;蕭小姐,剛才的確對不住,是我們失禮,我向你道歉,如果你接受我的道歉,請就喝了這杯!&rdo;
邵君澤回頭問蕭暮:&ldo;怎麼回事?&rdo;
蕭暮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已經撒過氣也就舒坦了,自然不會同她們計較。她接過一飲而盡,把杯子放回茶几,片刻功夫,倦意襲來,靠著邵君澤肩膀就睡了。
邵君澤朝那些姑娘使了個眼色,笑著捏了捏蕭暮的下巴:&ldo;怎麼什麼人敬的酒你都敢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