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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君澤見到父親的時候,邵玉成還插著輸氧的導管,口不能言,只能用眼神與人交流。
父親似乎還迷迷糊糊能認出邵益陽,任由邵益陽握住手,邵君澤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邵玉成跟前,邵玉成像是認不出來他,目光呆滯地沒有反應。旁邊有人打圓場說大公子常年在外,老爺子大病初醒,一下子沒認出來也是正常的。
結果邵君澤剛被醫生牽引著去握邵玉成的手,邵玉成卻甩開了。他尚且虛弱,沒有太大力氣,但是拒絕的意味明顯,在場明眼人有目共睹,都裝作沒看到這一幕為邵君澤挽尊。蕭暮就在邵君澤的身邊,看得真切,她把邵君澤被甩開的手雙手捧在手中,說道:&ldo;別擔心,叔叔現在還在病中,他在病床上昏睡了這麼久、躺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挺過來,或許還沒完全清醒,等他醒了,你們再好好聊聊,我們現在不要打擾叔叔好不好?&rdo;
邵君澤心裡再清楚不過,眼前這個被自己稱作父親的人,清醒的時候從來沒有將自己視同己出,而今病得人事不知,還會有這樣的反應,足見對自己的厭惡根深蒂固。邵君澤心寒齒冷,內裡血氣翻湧,也懶得在這裡自討沒趣。他順勢下梯,對邵益陽交代了幾句,挽著蕭暮走了出去。
邵君澤站在床邊,心情頗為煩躁地看著夜雨敲打窗戶玻璃,將杯中紅酒一口飲盡。
電話鈴響,他接起來:&ldo;喂,舅舅?&rdo;
是陳安澤打來的,電話那端傳來他夾雜著呼氣的話語,大雨傾盆下落成了電話的背景音。他說:&ldo;君澤,舅舅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rdo;
邵君澤聽他語氣透著興奮與悲愴,顯然還在雨中淋著,有些歇斯底里。邵君澤覺察到了他的不正常:&ldo;舅舅你做了什麼?&rdo;
陳安良聲音忽而森冷:&ldo;不久你就會聽到,邵玉成病逝的訊息。&rdo;
&ldo;你說什麼?!&rdo;邵君澤聞言,眸眼光芒轉冷,忽而明白過來陳安良做了什麼:&ldo;舅舅你這是殺人你知道嗎?!&rdo;
陳安良咬牙切齒:&ldo;我只是在替你母親報仇,一命償一命。&rdo;
邵君澤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心緒難平,沉默半晌才平復心神,說:&ldo;舅舅你離開h市吧,別再出現在我眼前。&rdo;
陳安良似乎並不滿意邵君澤的反應,歇斯底里地在雨中吼叫起來:&ldo;你難道不想他死嗎!你知道我把他的供氧機的電源切斷的時候有多麼痛快麼!他這樣一個呼風喚雨數十年的人,終於也有今天,躺在病床上任人擺布而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親眼看著自己被殺卻無法反抗!&rdo;
邵君澤握住電話的手微微顫抖:&ldo;我只要想到他跟薛馥對母親做的事情,我每時每刻都覺得是煎熬、無時無刻不想報復他,可是我卻也從來沒想過用你這樣極端的方式。我本可以讓他親眼看見自己的產業一點點被我奪走,讓他一敗塗地,可是舅舅,我的這些計劃,現在卻都被你打亂了。&rdo;邵君澤說,&ldo;舅舅你走吧,趁我現在還覺得你是為了替母親報仇才做這些事情的時候。&rdo;
邵君澤結束通話電話,前所未有的疲憊像海嘯一般淹沒了他。
他一念之差就要喊人去醫院,幸而僅剩的理智及時阻止了自己這不合理的舉動:現在去醫院,無異於告訴別人他知道邵玉成會出事。若有人追查起來,縱使他不是合謀也是知情,哪裡還說得清白?
他對那人的恨意與日俱增,真正聽到他離世的訊息,卻並未覺得酣暢淋漓,反而悲從中來。
邵君澤約見父親的律師郭瀟,開門見山,毫不拖泥帶水:&ldo;我知道我父親的遺囑是早就寫好了的,只要你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