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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鼻息柔柔灑在秦崢脖頸上,像是羽毛若有若無地拂過肌膚每一寸。
&ldo;可惜了那幾株無人賞識的黃金骨,這個時候,當去踏雪尋梅才是。&rdo;楚瑜緊了緊身上的狐裘,道:&ldo;這幾日病去,身上也見慡利,整日裡屋子裡關著,直教人悶得慌,不若出去走走。&rdo;
外面雖只有細雪,可連下了幾日,地上積雪不淺。秦崢一來憂心楚瑜身子孱弱,受不住臘月寒風,二來怕他瞧不見路,有什麼閃失。這般想著,拒絕的話就溜到了舌尖,正要發揮日常練出來的嘮叨勁兒,就見楚瑜似已察覺出他要說什麼。
&ldo;秦崢哥哥……&rdo;
舌不著齒,輕輕淺淺四個字,比秦崢身上的梅香還要淡上幾許,三分故作矜持的戲謔,七分春風化雨的溫存。
楚瑜起身,道:&ldo;走吧。&rdo;
&ldo;哦,好……好……&rdo;秦崢整個人如同灌了數十壇胭脂醉,暈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方才要說什麼也全然忘了,只被一聲&l;秦崢哥哥&r;炸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楚瑜彎唇一笑,兵不血刃。
連下了幾日雪,上京早是一片銀裝素裹。
楚瑜身上的狐裘勝雪三分,通體純白沒有一根雜色,是早些年先皇贈予。只因太過華貴又厚重,這些年極少會用到。如今天寒體弱,反倒是給派上了用場。
出門的時候,秦崢又給楚瑜裹了條火狐尾的圍領,瞧著他渾身上下密不透風才作罷。如今瞧著,倒活脫脫是隻成了精的狐狸,悠悠然漫步在雪中庭院。
秦崢捏著楚瑜的手不由得笑了。
楚瑜聽著腳下被踩得咯咯吱吱的雪,有些上癮,故意將腳步踏得更重了些。聽見秦崢的笑聲,不由得停下來,道:&ldo;笑什麼?&rdo;
秦崢道:&ldo;綏綏白狐,九尾龐龐。寥寥千年,只待惘惘。綏綏白狐,九尾龐龐。與君相擁,地久天長。綏綏白狐,九尾龐龐。成於家室,我都攸昌……&rdo;
先秦的民謠,秦崢哼唱起來竟是別樣動聽,低沉的嗓音混著細雪紛紛而下。枝頭的臘梅正如其名黃金骨,色澤如金,暗香銷魂。
楚瑜停在一株梅樹下,指尖摸索著撫上那樹幹,道:&ldo;庭有黃金骨十八株,從方才開始數,這應是第九株。你來樹下挖挖看?&rdo;
秦崢蹲下身去,沿著楚瑜說的地方開始挖:&ldo;你說踏雪尋梅,原是來尋寶貝,藏了什麼在這下面?&rdo;
&ldo;你若能找到,就贈與你。&rdo;楚瑜捏著秦崢為他折下的一支梅花,輕聲道。
未曾挖太久,當真讓秦崢尋到一物,待取上來,方才看到竟是小小一壇酒。青壇紅泥,瞧著有些年頭。
楚瑜揚了揚唇角:&ldo;說話算數,你既然找到了,就送你了。&rdo;
秦崢笑著將酒罈倒過來拍了拍,伸手捏開了泥封,無需溫酒,趁著雪意灌了兩大口。酒香凜冽,先是叫人驚訝的純透,隨即烈如火,待入了喉本以為是豪辣,卻不曾想盡數化作了纏綿意。
楚瑜將手中梅花湊於鼻端,輕輕嗅著梅香,道:&ldo;如何?&rdo;
秦崢闔眸長嘆:&ldo;本以為嘗過美酒多種,卻不曾想到底淺薄,今日這一壇酒讓從前飲過的俱成了無味白水。這酒誰釀的?叫什麼名字?&rdo;
楚瑜不答,反問:&ldo;你想知道?&rdo;
&ldo;想知道。&rdo;秦崢上了癮,一口接著一口,沉醉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