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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真兒呢?&rdo;
秋月道:&ldo;姑娘去小南軒了。&rdo;
小南軒是楚瑜特意給真兒安排的書房,那裡外依竹林,內裡向陽,最適宜平日裡讀書習字。平日裡楚瑜若是休沐,也會親自教真兒讀書。
楚家世代簪纓,是百年鐘鳴鼎食之家,只是這些年裡人丁漸少,也只嘆興亡有命。可饒是如此,楚家祖上出過三位帝師,四位閣相,這樣的底蘊族學在上京諸多高門世家裡也是數一數二的。
真兒年幼,楚瑜準備待她七歲之後再送去族學,眼下請了西席在家教導她。西席先生是大學士楚茗的門生,如今任職國子監。楚瑜對兄長推薦的西席,自是毫無疑慮的,這位西席無論是品行還是學識,皆是上佳。只是這幾日先生家中有事歸鄉,真兒的課業也就暫時擱置下來。
楚瑜洗漱罷,便去小南軒找真兒。隔著老遠,便聽見稚嫩的童音,有模有樣的誦道:&ldo;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rdo;
楚瑜眼神變得柔和起來,抬手推門進去。
小南軒的陳設頗為簡單,可若是細細看去,便會瞧見內力玄機。那書桌是小葉紫檀木,桌後烏木雕花博古架,上面所擺的每一件瓷器皆是價值連城,桌案上的翡翠鏤花筆洗、鎏金瑪瑙鎮紙、掐絲琺瑯手爐、紫毫青竹筆,無一不精巧。
桌案前,一大一小兩顆腦袋正擠在一起。小的那個是真兒,正一手執書,一手執筆,歪著腦袋看一旁的人。大的那個是秦崢,破天荒的把一頭慣來散亂的長髮全部紮起,露出清雋俊美的一張臉,身上的衣服也都好端端穿著,未曾鬆鬆垮垮搭在肩頭。
秦崢正手持紫毫筆,垂眸寫些什麼,聽見動靜抬起頭來,正瞧見打外面進來的楚瑜。
楚瑜今個兒身著雨過天青提花文錦長袍,整個人如松似竹般,挺拔且清秀。他往日裡常穿深色,是因為他太年輕,又身居高位,難免被人輕視。唯有用那些低沉色澤方才可壓住幾分妍麗,顯得穩重一些。既是在家中,自不必過多在意,衣著上愈發隨意起來。這般一來,倒是顯得不如往日氣勢奪人,叫人也生出幾分親近之心。
&ldo;爹爹!&rdo;真兒瞧見楚瑜,歡喜地叫出聲來。
楚瑜抿緊唇,微微揚了揚唇角,上前去跪坐在兩人對面,垂眸朝桌案看去:&ldo;真兒在做什麼?&rdo;
真兒今日心情瞧著極好,眉眼彎作月牙兒:&ldo;大爹爹教我習字。&rdo;
楚瑜聞言朝一旁的秦崢看去,恰好秦崢剛剛書完一份筆帖,得意洋洋地擱下筆。
&ldo;大爹爹寫好了?&rdo;真兒高興地接過去,要提筆比這臨摹。
楚瑜伸手從真兒手裡把秦崢所書筆帖奪過去,低頭看了一眼。憑良心說,秦崢的字是非常好的,字跡遒勁,力透紙背,每一筆皆是鐵畫銀鉤,似蘊著千軍萬馬,聲勢懾人。觀字品人,可見秦崢本該何等心性,只可惜……
&ldo;不行。&rdo;楚瑜反手將秦崢的筆帖拍在桌上,道:&ldo;真兒不適合這樣的筆體。&rdo;
秦崢橫眉冷對,頗為不服氣道:&ldo;有什麼不適合?&rdo;
楚瑜拿起真兒往昔練習的筆帖,攤開在秦崢面前,道:&ldo;真兒所習筆體皆是我兄長親筆所寫,昔年月既評時,兄長的筆體便被評作中鋒立骨,側筆取妍,藏蘊含蓄,舒朗通透,氣韻生動,風神瀟灑。江南名士鄭牅曾提一詞:予玥筆體作絕響,朝夕觀覽別有才。我願九泉為走狗,三家門下轉輪來。&rdo;
說到這,楚瑜抬手將秦崢的筆帖丟回他懷裡,勾唇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