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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裡是淡淡的紋路，手指消瘦卻筆直如竹。
真兒眼睛一下紅了，她垂下頭去，抿緊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許久才緩緩抽出手，顫抖著將手裡死死握住的木釵放在楚瑜手心裡。
一聲輕淺的嘆息，楚瑜將真兒拉到懷裡緊緊抱住，低聲道：&ldo;我的傻姑娘。&rdo;
真兒哽咽道：&ldo;爹爹，真兒錯了。&rdo;
楚瑜鬆開雙臂，抬起女兒小臉，看著那雙哭得跟小核桃一樣的紅腫眸子，問道：&ldo;何錯之有？&rdo;
&ldo;我不該……不該收大爹爹的東西……我……&rdo;
&ldo;噓。&rdo;楚瑜點了點真兒眉心，讓她噤聲。他拉起真兒讓她背坐在自己面前，抬手摘下真兒頭上珠釵，柔軟的長髮傾瀉到手心。
檀木桃花梳輕輕梳在真兒發間，楚瑜一邊梳一邊道：&ldo;這木釵刻得精巧，上京怕是買不到的。&rdo;
真兒看著銅鏡裡映出爹爹面容，平靜且溫柔。
&ldo;真兒長大了，知道疼爹爹了，這讓爹爹很高興。&rdo;楚瑜揚了揚唇角道：&ldo;可是真兒不懂，若是你不開心，爹爹又怎會心裡好過。&rdo;
&ldo;我沒有……&rdo;真兒急著辯解，又被楚瑜打斷。
&ldo;爹爹明白。&rdo;楚瑜抬手揉了揉真兒腦袋：&ldo;只是那是你大爹爹，大爹爹與爹爹雖然和離，可那仍然是你大爹爹。&rdo;
真兒聞言眼淚忽然落下。
楚瑜耐心伸出手去，用指腹輕輕擦去真兒臉上的淚痕，輕嘆一聲道：&ldo;那年，爹爹像你這般大的時候遇到了你大爹爹。若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爹爹，自然也就沒了真兒。&rdo;
真兒輕輕抬起臉來：&ldo;為什麼？&rdo;
楚瑜從來將往事深埋心底，卻不曾想卻又這樣一日，揮鏟鋤，親手一點點撕開，捧到女兒面前。他臉上一直帶著淺笑，眼底映著燭光如流動的瑩澤，細細將往事說與女兒聽。
真兒忘記了傷心，瞪大了眼睛，聽得仔細。
&ldo;你看，你大爹爹從小就是個英雄。&rdo;楚瑜手上不緊不慢地將女兒的長髮綰出半邊垂月髻，小小的木釵插在發間，俏皮可愛。他輕聲道：&ldo;現在亦是。&rdo;
真兒伸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木釵，轉過身去，揚起小臉看著爹爹。
楚瑜將手輕輕放在真兒頭頂：&ldo;爹爹能給真兒錦衣玉食，可真正給真兒一世平安的是你大爹爹，若無國之安然，何來百姓喜樂。是他用性命忠魂守了河山，才有今日河清海晏，換我們一個歲歲年年。&rdo;
真兒眸中藏著星光，像是忽然被點亮，璀璨動人。
楚瑜捏了捏女兒鼻尖，寵溺道：&ldo;真兒有這麼好的大爹爹，又有什麼不開心？&rdo;
真兒垂眸呢喃道：&ldo;可是爹爹……&rdo;
楚瑜輕輕搖頭，道：&ldo;大爹爹和爹爹之間的事，與真兒無關，那不是真兒的過錯。&rdo;
&ldo;爹爹。&rdo;真兒撲在楚瑜懷中，伸出小手緊緊抱住他。
楚瑜回抱住女兒，將下巴輕擱在她頭頂，道：&ldo;以後莫像今日這般，若是再哭成小核桃，爹爹要忍不住去尋你大爹爹晦氣了。&rdo;
真兒噗嗤笑出聲來，少頃又有些愁悶道：&ldo;可是……真兒那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