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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繞著的金鈴兒再無往日響得清脆從容。
秦崢幾乎是發瘋般抱著楚瑜從松壽園出來,是愧是悔是恨是驚,還是百感交集於心頭,最後化作一個念頭‐‐帶他走。
離開這裡。
楚瑜的額頭抵在秦崢胸口,聽著那如擂鼓般的心跳,滿目天旋地轉。耳畔似乎還是孫氏惡毒的言辭,睜開眼,越過是秦崢的肩頭,看到天上形單隻影的孤鳥飛過灰濛濛的天色。腹中劇痛撕扯回神智,無力搭在秦崢脖頸的手驟然用力,劃出透血的指痕。
&ldo;秦崢‐‐&rdo;楚瑜將一聲痛苦嗚咽掰作眼前人的名字。
秦崢腳下一頓,咬牙一口氣將楚瑜帶回了平日裡所住的北苑居,待將人放到床上時,才看到楚瑜一身朱紅官服下擺盡被血浸,素白錦被瞬間被沾染上刺眼的殷紅。
&ldo;來人!去請御醫!&rdo;秦崢不知所措地握住楚瑜的手,顫抖著撫上他蒼白的臉,語無倫次地吩咐著下人。
楚瑜疼得幾乎要昏厥過去,想到腹中孩子才堪堪七個月,又來得這般兇險,怕是凶多吉少。
&ldo;清辭!&rdo;秦崢胡亂用袖口擦去楚瑜額頭一層接一層的冷汗,低聲懇求道:&ldo;清辭你撐住,已讓人去太醫院請御醫來了,你一定要撐著些……清辭……清辭,只要你好好的,旁人如何我都不管了,我帶你走,再也不離開你半步……&rdo;
&ldo;呵…呵咳咳……呃嗯……&rdo;楚瑜攥住身下床褥,咬牙硬生生扛過一襲陣痛,聽著秦崢顛三倒四的許諾,忍不住想笑,方從喉中嗆出兩聲低笑,又被痛苦的呻吟所取代。
&ldo;楚清辭,是我混帳。&rdo;秦崢將楚瑜的手合攏在手心,額頭抵在手背上,像是虔誠的信徒,交付自己所有的信仰。
可到底楚瑜不是那神座上悲憫世人的菩薩,六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他醒悟,他不過是個有私心有圖謀的俗人罷了。功名利祿,王權富貴,這世間有百般種令人孤注一擲的圖謀,可他偏偏圖了最不得強求的那個。
拼著最後力氣,楚瑜將自己的手一寸寸從秦崢手心裡抽出。
秦崢,我渡不了旁人,也渡不了自己。
……
斑駁血色,滿室狼藉。
孫氏有些坐立不安,一旁的秦瑤也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偎依在母親身旁。
&ldo;會不會真的出什麼事……&rdo;孫氏臉上的傷口被秦瑤用巾帕捂住。此時孫氏卻感覺不到那刺痛似的,渾不在意了,她是想要逼走楚瑜,卻沒想過會鬧成這樣。
孟寒衣將腳邊的半顆玉珠算盤輕輕踢開,看著那沾著血的算盤珠子骨碌碌的滾在小角落裡,不由得翹了翹唇角,像是踢開了極為礙眼的東西。
&ldo;孟哥哥,接下來怎麼辦!&rdo;秦瑤也有些急了。
楚瑜是侯府的主心骨,如今他們親手摺斷了侯府的脊樑,還沒有體會到快感就已經被那搖搖欲墜的塌落給嚇得六神無主起來。
孟寒衣轉身的一瞬間斂去唇角的冷笑,轉而蹙眉面露憂色道:&ldo;老夫人,事到如今楚瑜怕是不肯善罷干休了。方才您可是聽得真切,他哪裡還顧及昔日半點情分?楚家在朝中什麼地位,陛下必然是偏向他的,到時候吃虧的只怕還是侯爺。&rdo;
&ldo;那可怎麼辦才好!&rdo;孫氏心裡開始後悔起來,早知道就不該鬧這一場,若當真是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