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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想好,看分數吧。」
「那你考得怎麼樣?有把握不?」
「不太拿得準。」言譯不會把話說滿,總會留有餘地,不像祁浪,總端的一副「天下第一,捨我其誰」的氣勢。
「我估計我要完了。」白禾就為這事兒睡不著,「今天和祁浪對答案,錯了兩個。哎,我可能要復讀了。」
「別這麼悲觀,才兩個題。」
「可我們一共只對了兩道題。」
「……」
白禾越想越焦慮,坐起身:「如果你們都去讀大學了,只剩我一個人復讀,該怎麼辦啊,我不想復讀!可是…考不到理想的分數,又不甘心走一般的學校。」
言譯想了想,說:「估計我也沒考好,如果沒到我理想的分數,我可能也會復讀。」
「啊,真的嗎?」她像抓住了救星一般,「多少分是你的理想分數啊?」
「720。」
白禾:……
對不起打擾了。
「阿一,你這麼高的要求,鐵復讀了!」
「嗯,可以陪你了。」
「其實…適當降一下也不是不行,六百多分也能走很好的985。」
「不降。」
白禾重新躺了下來,聽著言譯這麼堅定決絕,她安心了很多。
哪怕沒有考好,有言譯陪著她,她也覺得復讀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了。
她安安心心地睡下:「晚安,阿一。」
「晚安,白禾。」
「叫我姐姐啦。」
「白禾。」
「哼!」
……
半夜,白禾被一陣劇烈的腹絞痛弄醒了,捂著肚子,疼得蜷縮起了身子。
她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跑了趟洗手間,絲毫沒有緩和小腹的痙攣感,難受地抱住了枕頭。
「疼疼疼疼,疼啊。」
言譯睡眠很淺,察覺了隔壁的動靜,來到門邊敲了敲門:「白禾,能進來嗎?」
「進…」
他走進她薄荷綠主調的小房間,蹲在床邊,擔憂地望著她:「很疼嗎?」
白禾睜開眼,看到言譯。
他穿著一件貼身的黑背心,冷白面板緊貼手臂肌肉,很有力量感。
他將她扶起來,起身去她抽屜裡翻藥。
布洛芬一顆都不剩了,只有一個空殼子。
「沒了?」
「好像上次…是吃完了,一直惦記著要買,每次都忘。」
言譯嘆了口氣:「以後吃完了,記得告訴我。」
她忘勁兒特別大,但言譯不會忘記任何事。
看他走出去,白禾連忙問:「去哪兒啊?」
他坐床邊套了條長褲子:「買藥。」
「這會兒,大半夜呢。」
「24小時藥店。」
言譯說完,推著腳踏車進了電梯。
看了看地圖,最近的24小時藥店距離森嶼小區也有六公里,言譯踩著腳踏車一路狂奔,一口氣都沒歇著,直奔藥店買了布洛芬,又馬不停蹄騎回了家。
進屋的時候,白禾看到他一身的熱汗,背心已經被汗水濕透了,額頭上也在滴滴答答地淌水。
他不到半小時就回來了,可想而是這一路是沖得多猛。
「笨蛋,打車啊。」
言譯扶著她坐起來,將膠囊餵到她嘴裡,遞來水杯:「太著急,忘了。」
白禾吃了藥,舒舒服服地躺下了,言譯充了暖手寶給她捂肚子,白禾嫌暖手寶太燙,大夏天的熱死她,於是言譯用自己的手給她暖著小腹。
隔著睡裙單薄的布料,小姑娘也能感覺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