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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侯府的女主人?”
“你……”
話到此處,陸音吾也不再故作姿態,她索性說道:“先侯夫人又不是你親阿母,現在的侯夫人可是我的阿母!”
“所以呢?”陸姩神色淡漠地望著她,“你覺得自己不是嫡女,故而有所委屈。”
此話一挑,陸音吾頓感屈辱。
同樣都為姬妾所生,憑什麼陸姩被立為嫡女,她為庶女,現在執掌中饋的侯夫人明明是自己的親生阿母。她身為女子,與無心爭奪名分的兄長不同,若沒有個好名頭,如何能在長安一眾貴女間立足,又如何能嫁個好人家。
“陸姩,你真以為自己是嫡女便了不起?”陸音吾出言無狀,更以刀尖向人,“今日我偏要砍了這棵樹,你又能奈我何?”
旁側候著的女婢心慌繚亂,除了上前規勸也做不得什麼。
一女婢欲要拉住陸音吾,卻被反手扇了個大耳光。
陸音吾怒嗔道:“你們究竟是誰養的奴婢!”
“二翁主……”
“都閉嘴!退下!”
陸音吾說完便欲上前伐樹,陸姩寸步不讓偏要與其糾纏,兩個女子不甚體面地發生衝突。家中女婢不知該幫遠道而來的大翁主,還是助打小便在府中的二翁主,她們無力地看著兩位翁主較勁,直到陸音吾手中的刀刃削掉了陸姩肩上的一縷發。
***
陸音吾的生母曲氏,也是現在府內的侯夫人最先趕來祠堂。曲氏身形瘦削,如花嬌弱,有著一雙深情纏綿的桃花眸,她一見地上跪著的兩個女娘,便哀愁地“呀”了聲。可隨後不見她上前安撫,倒先朝著旁側的鎮北侯陸義靠去。
陸音吾等來曲氏心裡頭才有些好受,她高聲喊道:“阿母!”
陸義厲聲道:“跪好!禁言!”
曲氏連忙攙扶住陸義,在他心口上撫了撫,柔聲細語地勸說:“侯爺,莫要動怒,都是小事。”
陸音吾縮了縮脖子,剜了眼身旁跪著的陸姩。兩人適才拉扯動盪,此時髮髻凌亂,衣裳起皺,說起來陸音吾還是留有分寸,若真動起真格,怕是要見血了。
陸姩從未與人這般撕扯過,冷靜下來便覺得自己行為失德,不成體統。她垂著眸,慢慢將衣裳的褶皺展平,隨後攏著肩膀,一副低沉模樣。
後來陸行之趕來,見著眼前陣仗首先斥責陸音吾,陸音吾握著拳頭憤憤道了聲壞阿兄,得到曲氏的眼色指派,旋即哽咽出聲。都道會哭的孩子惹人憐,陸姩是哭不出來的,她只是微微彎了身子,想讓自己的膝蓋不那麼酸楚。
陸灝最後進入祠堂,他的身後跟著卿沉還有先前伺候陸姩的兩個女婢。
女婢們跪倒在祠堂門口,直呼侯爺饒命,可還未等陸義發話,下一瞬,便見卿沉的刀抹了二人的脖子。
祠堂內眾人譁然,皆是震驚萬分地看著陸灝。
***
陸灝走入堂內,來到陸姩的身畔,彼時恰好看見她肩上被削斷的頭髮。
陸義見著嫡子這般兇殘,頓時怒氣填胸:“長淵,你怎可在祠堂門口開殺戒!長林,將他的刀給我下了!”
陸行之有所猶豫,但還是奉令朝卿沉走去,此時陸灝開口:“誰若敢動那把刀,便是觸犯忤逆之罪。”
卿沉雙手將刀呈起,正色直言:“此刀乃長明王所賜,命奴相護小侯爺一生,除卻身死,永不得下刀。”
陸行之要想取刀,就得先殺了卿沉,若殺了卿沉便是忤逆長明王之意。陸義作為長明王的兒子都不能動手,何況陸行之這個小輩。
陸行之默默退至旁側。
“侯爺。”此時陸灝冷淡開口,只稱侯爺,不作阿父,“你府內奴僕護主失責,我替你殺了終究也是為侯府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