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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聊天,鍾彌說自己小地方來的,其他個人還不信。
鍾彌說真是小地方。
“我家在州市。”
她們都面露茫然,連州市在南在北都沒概念,鍾彌說到陵陽山,她們才恍然大悟。
佛山菩薩全國知名。
那會兒天真猶在,熱絡尚存,還說以後有機會要一起去拜佛燒香,願望都擬好,鍾彌不記得那晚她們說要去菩薩面前許什麼願了。
或許,她們自己也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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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地址鍾彌只告訴了靳月,隔天快遞員按門鈴送來一束香水百合,小卡片上寫著四個字——喜遷新居。
公寓很新,家電傢俱也齊全。
鍾彌沒再往裡添東西。
她對京市好像永遠缺一份歸屬感,也不覺得自己以後會留在這裡,要不是前腳剛跟媽媽說了自己留在這裡不回去了,搞不好這會兒又捲鋪蓋回了州市。
最近跟胡葭荔聊天,得知閨蜜又在愛河邊緣搖搖欲墜,鍾彌提醒她,找男人得擦亮雙眼。
男人就像應季的水果,爛得很多,又具有偽裝性,有的熟得過快,說爛就爛了。
戀愛腦閨蜜本次闖蕩愛河,自我感覺依舊良好:“是吃席的時候家裡親戚介紹認識的,也沒有熟得很快,就……還天天聊著呢,我覺得他挺好的,要不瀰瀰你下次回來再幫我看看?”
鍾彌說算了,聲音懨懨的:“我看男人的眼光不好。”
胡葭荔誇張吹捧道:“你看男人的眼光還不好啊?我感覺你的眼光是最好的了!高中那會兒好多女生迷徐子熠,富二代嘛,又帥又有錢,
但你偏偏選了周霖,事實證明,徐子熠就是一個徒有皮囊的媽寶男,周霖就是好啊,不愧是你看中的潛力股,斯文正經長得帥,名校出身,現在一堆女友粉。”
“等等——”
鍾彌沒反應過來,“什麼女友粉,誰的女友粉?”
“周霖啊,那麼火的綜藝你都沒追嗎?”
胡葭荔說的是一檔科學類競技真人秀,匯聚一堆高智商選手上節目燒腦子,讓作為普通人的觀眾大開眼界,歎為觀止。
最近熱度挺大。
而鍾彌那位前男友,名校顏值疊buff,節目里人氣頗高。
鍾彌說自己最近沒空,沒關注那些。
胡葭荔緊跟著問:“那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啊?不是說京市舞劇院的實習去不了嗎?你重新在京市找實習了?”
“找了一個,不在京市。”
靳月之前拍打戲肌肉拉傷,醫生建議多休養,現在新戲角色是個舞女,一舞動京城的設定,舞蹈戲份很重,有些高難度動作,需要找一個舞蹈替身。
她和靳月大學入學就一起跳過《並蒂花開》,濃妝彩裙一換,同樣的纖細和柔軟,再找不出來身形更相似的了。
鍾彌去了要跟組一段時間,實習證明的事也能迎刃而解,她想想,覺得也挺好的,不然乾乾留在京市,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那天她跟大學社團的幾個朋友吃飯,散場路過廣場旁邊的興趣班,乾淨明亮的教室,十來個小女孩兒跟著老師學動作,七八歲的樣子,軟萌又認真。
她想起自己在州市的那份實習。
如果沒有沈弗崢,她現在可能也在州市的某間教室鏡子前,教小朋友跳舞。
十月二十七晚上,離這天結束還剩個半小時,鍾彌打車趕回京舞女宿樓下,從楊助理手裡取走一份東西,鎏金綠的長盒子,裡頭是一幅輾轉歸來的佛頭青牡丹。
玉蘭樹下夜風鑽骨,鍾彌望著旁邊一輛掛京牌的轎車:“你開車……進來的?”
“旁先生的車,之前辦事來過幾趟,跟門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