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4頁)
雨霖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去外地調取犯罪證據,當時正值年關,心裡雖然是千百個不願意,但軍令如山,只好硬著頭皮去了。去的路上還很順,可是回來的時候可就慘了,正碰上二○○二年的春運開始,當地的火車站裡人山人海,售票口開往各地的車票也在瞬間就賣了個精光,我和老潘商量了一下,陸路怕是回不去了,只好走水路,可是一到碼頭我們就更傻眼了,幾百平方米的地方也幾乎是萬頭攢動,無數個急於歸家過年的人幾乎已經把售票口給壘成了個人肉碉堡,我們暗暗嘆道這下可真要在異鄉過年了。
老潘也是個老實人,只好問我該怎麼辦,我說咱總不能順著長江游回去吧,就算跟人家說我們是警察,別人一看兩個大老爺們也會覺得我們沒出息,這樣只會給本市的警察丟臉,老潘嘆道:“還是我們以前好呀,押著個上級督辦的重犯一路上都有當地的警察專門護送。”
聽到老潘的話,我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極為齷齪的想法。便問老潘:“你帶手銬沒有?”老潘說帶了,並問我是否看到小偷了,接著建議我身在異鄉最好少管閒事。
我奸笑一下,然後朝那條排隊購第三天船票的長龍走過去,挨個兒問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和我們同一目的地的人,我問他:“哥們兒,想今天就回家過年不?”那人答道:“太他媽的想了,去年都初三了才到家。”我說:“那為了早點回家吃點苦受點委屈你幹不?”見那人不解我就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並再三保證一定安全及時到家,他才點頭同意。
接著,我把那位旅客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讓老潘掏出手銬給他戴上……
十分鐘後,我們出現在碼頭邊的派出所裡,向一位副所長出示證件後說,那個被銬著的傢伙是我們剛從安徽抓回來的重要逃犯,現在要抓緊時間押回去,但是船票實在緊張,把人老帶著又太危險,希望能對咱們有所照顧。
那位所長倒是爽快人,特別是在發現和老潘還曾經在一支炮兵部隊服過役後就更是高興,馬上滿口答應說事情包在他身上,接著喚來一名民警,指著我們帶來的“嫌疑人”說:“把這小子先帶到院子裡!”那小夥子小跑著過來,把我們抓的那位兄弟拉到院中央,然後喝令他蹲下,把他的右手銬在一個水管上,估計是銬得緊了,我看那人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又因為怕露餡而含淚忍住,我只好打個圓場,說:“把手銬松幾格吧,這個人認罪態度還是不錯的。”
中午我們就在所長辦公室裡吃起來了,幾個民警買來了燒雞和肉粽款待我們,老潘一時情緒上來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和所長談著火箭炮一次齊射可以打多少炮彈,我則不時看著蹲在地上那位老兄,生怕他出什麼事情。
天可憐見,黃昏時分我們終於被派出所的同志帶上了回家的客輪,在艙門口分別時我們握著所長的手道盡感謝和“依依惜別”之意,所長也很是不捨得,再三邀請我和老潘有空再多來這裡討論軍事話題,臨走的時候所長踢了我們的“犯人”一腳:“給老子老實點,想逃跑的話一槍崩了你!”那犯人倒也幽默,連聲道:“打死我也不跑!”於是所長便樂呵呵地載著我們的滿腔謝意走了。
船一開,周圍的客人都被嚇壞了,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只見兩個警察迅速給犯人鬆開手銬,老警察把犯人的手腕揉了又揉,小警察則又是上水又是遞煙,甚至不時地噓寒問暖,然後把下鋪的床位鋪好,最後那所謂的犯人說的話也很奇怪:“哎呀,這做犯人的滋味可不好受呀,趕明兒咱可不敢去犯法了,千萬不能落警察手裡。快點給再上點藥,我手腕又開始疼了……”
一位見多識廣的老大爺在後面給看客解釋說:“這倆警察要是趕在古時候,那叫作衙役,看來那位被銬上的是位江湖好漢,知道豹子頭林沖嗎,當年的八十萬禁軍教頭,他當年被押送的時候衙役還給他老人家倒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