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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語調:“實話實說,這調子我也玩過,再搭配個什麼原生家庭創傷、或者什麼傷春悲秋所託非人的情傷往事,一出手一個準。越是純的女孩子越吃這套,我要拿去騙廖雨諾,廖雨諾能編出個比我更慘的,這叫棋逢對手,你——”
他瞥了商明寶一眼,想說點更不中聽的,但商明寶掉了一滴眼淚下來。伍柏延頓時沒聲了,罵了一句髒話,將車子在路邊打雙閃停下來。
他雖然對付女孩子很有經驗,但這次卻變成手足無措地叫她的名字:“babe?”
“你別說話。”商明寶從包裡找出紙巾,鎮靜地說:“你煩死了,哪來那麼多屁話。”
伍柏延抹抹臉,看著綴在她下睫毛的眼淚。
“別這樣,”他收斂語氣,認真地說:“喜歡到這地步就沒意思了。”
商明寶將手帕紙展開,攤在掌心,接著自己的眼淚。
那些眼淚,一顆一顆的,十分鮮明,像秋天午後突如其來的雨,在白色的水泥地上鑿下灰色的圓斑水漬。
過了會兒,她才緩緩地將臉伏下,埋入這張半溼的手帕紙中,允許自己肩膀顫抖著抽泣起來。
向斐然昨晚上也是這麼說。
說,如果你覺得我不錯,值得你玩一場,就可以。
伍柏延幫她解開安全帶,隔了幾l秒,聽到她抽著一口氣,茫然地問:“為什麼只想簡單玩一場?是我不夠好嗎?”
從知道向斐然不婚主義起就積蓄起的情緒,那些泰然自若、事不關己、自欺欺人、僥倖,終於都在這一聲痛哭中被釋放,露出她土崩瓦解的底質。
伍柏延愣住,隔著中控將她的臉按到懷裡,“你特別好,你特別好。”他斬釘截鐵地說。
開到宴會所在的俱樂部大樓時,商明寶的臉色已經恢復平靜。
下車後,伍柏延警告她:“從現在開始,不許給我發昏了。”
商明寶梳攏頭髮,紮成一個低位丸子頭,深吸一口氣,紅紅的眼眶瞪了他一眼。
推門入內,伍柏延出示會員卡,帶她進到休息室,裡面掛著熨好的裙子和成套首飾。
商明寶換上禮服,給自己簡單化了個淡妝。出門,作為伍柏延的女伴出席了這場宴會,並經他和wendy之手,被引薦給席間相熟的貴婦們。
在這個階層,是否
() 是自己人很重要(),貴婦們更願意相信午餐和雞尾酒會上別的太太們推薦過來的人(),而非自己去機構找尋。wendy對商明寶的盛讚,讓她那個名為“gloria_stone”的帳號漲了十數個擁有真金白銀的粉絲。而商明寶對每位婦人今夜行頭的如數家珍,也讓她們會心傾心。
“你應該創辦屬於自己的頻道。”酒過二巡,wendy私下跟她提議,“當你擁有數十萬的擁躉,帶著我的推薦函,你可以把你的生意從上東區擴充套件至比弗利,或者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留學圈都快成網紅圈了,商明寶身邊的每個人,不管男女,都習慣了隨時隨地掏出手機拍攝。炫富成了他們積累粉絲最快的手段,他們只要撩開一絲紙醉金迷的帷幕,就能自然而然地享受到傾慕、嚮往和膜拜。
商明寶的個人賬號粉絲數也不少,只是她這半年不怎麼更新動態了,資料下滑嚴重。
wendy的建議很中肯,她點點頭,表示自己會認真考慮。
wendy眯了眯眼,質疑地問:“你不會做一半跑了吧?你如果敢讓我這麼丟臉,我會讓你在紐約時尚藝術圈寸步難行。”
商明寶甜甜失笑一下:“豈敢。”
wendy還是打量著她:“說實在的,我很懷疑你的來路。沒有哪個窮學生能在這種場合像你這樣應對自如,我看了你一整晚,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