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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簡單呢。
幾年前,她還愛著周潛的時候,以為兩個人在一起就是永遠了。周潛就是她命中註定的那個人,無論什麼都不可能把他們分開。所以她為了和周潛在一起,甚至和自己的父親大吵了一架,她爸爸當時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說她要是執意要和離過一次婚還有一個孩子的周潛在一起,那他從此以後就沒有她這個女兒。薛蕎以為愛情就該勇往直前,所以她拋棄了一切都要和周潛在一起,卻沒想到,她最後被周潛狠狠地拋棄了。周潛給了她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又給了她最生不如死的痛楚。
痛過之後的薛蕎學乖了,她選擇了一個她以為她永遠都不會愛得波瀾壯闊的男人,過細水長流的小日子,並且想盡一切辦法,讓這個男人寵著她。哪怕她知道他其實並不愛她,可只要這個男人肯寵著她,這就足夠了。可是,時間越久,薛蕎就越發現,她比以前更加患得患失。是她愛上蘇佑了麼?可明明這和喜歡周潛是截然不同的感覺,彷彿一切都是不確定的,無論是她對蘇佑的感情,還是蘇佑對她的感情,都像是飄在海上的冰,浮浮沉沉,似是隨時都可以融化。
正胡亂想著,車停下來等紅綠燈,蘇佑伸過手,握緊了薛蕎的指尖,感受到有些微涼。他眉頭微蹙,輕輕問她:“在想什麼?”
一首《愛很簡單》已經結束,又換了首歡快的英文歌曲。薛蕎抽出自己的手,關上了音響,隨後靠著車窗閉著眼,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薛蕎,”蘇佑加重語氣,又叫了她的名字,“不要跟我鬧彆扭,你不是小孩子了。”
薛蕎猛地睜開眼,又憤憤地瞪著他:“我鬧彆扭?蘇佑,你怎麼不說說你做的很過分?帶我來見你的前女友,還讓我看見她纏著你哭哭啼啼訴衷情,你真當我這個妻子是擺設?你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完全不用顧及我的感受麼?”
她生氣了,非常地生氣。
蘇佑表面上依然很平靜,心裡卻有些後悔帶薛蕎來參加這個酒會。一開始,他只是想賭氣,因為他從廣場上看見薛蕎和周潛在一起執行任務起,心裡就一直很不舒服。甚至這一整天都過得有些渾渾噩噩,還好他今天沒有飛行任務,不然他這麼心不在焉的狀態真的不保證不會出事情。就連帶薛蕎來參加簡艾的酒會,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也許是想告訴簡艾,他已經是有了家庭的人,又也許他只是想試探薛蕎。
可等見到薛蕎生氣的樣子,蘇佑又覺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他做事向來是步步為營,有計劃有目標,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毫無章法。他當真覺得,這輩子遇上薛蕎,真的是栽了。
於是他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又無比真誠地說:“對不起。”
可薛蕎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對不起。她撇過臉去不想再理他。
蘇佑無奈地嘆了聲氣,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強行將她的臉扭過來。薛蕎不耐煩地掙扎了下,他卻捏得更緊,下一秒,湊近她狠狠地吻了上去。他十足地野蠻,兩個人牙齒撞在了一起,發出一聲清脆,薛蕎剛要叫痛,蘇佑就把舌頭送了進來,重重地吮吸著。
薛蕎開始和他做著鬥爭,不停地掙扎,可是這個男人這個時候力氣大的驚人,她口腔裡每一次角落他都不肯放過。慢慢地,她力氣殆盡了,心裡的怨氣也殆盡了,她開始輕輕回應著他,這個吻無限地綿長,慢慢地有了情‘欲的味道。
兩個人不知道吻了多久,彷彿是天長地久般,又彷彿是咫尺天涯間。直到紅燈變為綠燈,後面有車在不耐地按著喇叭,蘇佑才鬆開了微喘的薛蕎,重新啟動了車子。
薛蕎臉上有一抹紅暈,小聲說了句:“別想用一個吻敷衍我,我不會輕易就原諒你的。”
蘇佑聽到了,低低笑了一聲,車子卻越開越快。
也許愛,真的很簡